姜映夕打量对方,那中年男人长着一张端正的方脸,宽额圆下巴,悬鼻浓眉,最主要的是对方的眉尾是下垂的,黑长的眉毛都快要垂到眼角了。
这个形象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她便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原主的上线吗?
秦铭,也是一名卧底警察,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一位商人,专门给申城的富商提供休闲娱乐服务的。
“秦先生,我来晚了。”何盛亭回头搀扶了一把姜映夕,把她整个人都提着往台阶上走。
秦鸣连忙接话,“不晚,不晚,何老板是大忙人。”从他身旁立马走出一位女眷凑过来帮忙,“姜小姐,我来带你进去。”
这便是城中最有名的前花魁,花姐。原主在潜伏到何盛亭的身边前,专门拜花姐学过艺,学的都是些勾引男人的技巧。虽然原主没用上,但不能否认花姐的本事。
她先是被送入房内休息,司机跟在後面提着东西进来,规规矩矩地摆放整齐。她出来的急,这些东西都是何盛亭的。
最後,司机把一个小型的像是收音机一样的东西放置在桌面上,鞠躬退了出去。
没多久後,花姐就进来找她了。花姐一直跟着秦铭做事,具体身份姜映夕也不知道。
花姐对她特亲切,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顿寒暄,“还是你出息,那一批我调教了十八个出来,也只有你入了何老板的眼。”
姜映夕陪着假笑,“对亏了花姐的教导。”花姐拍她的手,“是你有资本。”
正当她以为这种吹捧还要继续下去的时候,花姐话风一转,问:“你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唯一一个能住进何老板宅子里的人,我瞧着何老板鼻子挺,手指长,身板子结实,外面都传他不行,他到底行不行?”
果然是当过花魁的人,这话问的非常符合她的身份。
姜映夕如今受制于人,她摸了下通红的耳垂,就算是对方不行她也要说行。她伸出打着石膏的左腿,“花姐你瞧这个。”
“怎麽回事?”花姐面色沉重。
姜映夕狡黠一笑,“他可太行了,一夜七次不带歇,我这腿就是给他在床上弄骨折的。”
花姐惊愕地捂住嘴。姜映夕低头藏住笑意,从此,关于何老板的传言又多了一个。世上再也没有谁的嘴会比当妈咪的前花魁还快。
惊愕过後,花姐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我来找你是为了带你去长廊看风景的。”
姜映夕知道,看风景是假,会见老东家才是真。长廊在二楼,她这个腿上二楼又费了一番力气。
从长廊看出去,底下是一片广阔的雪场,雪场连着雪山,壮阔的不行。场地上零零散散地分布着滑雪的人。就属何盛亭最为耀眼。
花姐在一旁啧啧赞叹,果然还是何老板看着风流倜傥。
不久後,就从楼梯口冒出来一个人,秦铭。他先是和她隔着两三个人距离跟花姐招呼着说笑,偶尔装作不经意地朝她瞥一眼。
雪场里,何盛亭穿着滑雪衣已经滑向远处。
花姐借口有事溜开,长廊上只剩下姜映夕和秦铭二人。
等人一走,他便开门见山,“他怀疑你了?怎麽会带你来这种场合?”此时有微风吹起,垂在她耳垂下的两颗珍珠随风轻微摆动。
“怎麽会。”姜映夕淡定又自信地回道,“他带我来,是因为痴迷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