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才收回目光,手里拐杖敲了敲地:“行洲,给你继母道歉。”
明霜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
简直欺人太甚。
竟然让纪行洲给破坏自己家庭,和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道歉,这老太太怕不是疯了。
她有些担忧的看向纪行洲。
纪行洲没动,嗓音平静:“不可能。”
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眉眼终於蹙了起来。
在这个家,向来没人敢忤逆她。
“你说什麽?”
纪行洲直视她,“我说不可能。”
空气仿佛都静止下来,偌大客厅安静的落针可闻。
就在陈文月等着老太太要对纪行洲动家法的时候,老太太却笑了起来,“好,真好,不愧是我纪家的长孙。”
陈文月错愕的看过去。
老太太没搭理她,目光又看向纪行洲身侧的明霜。
“你可以不道,她不行。”
明霜还未说话,纪行洲便又道:“她没有错,也不会道。”
老太太周身气压迫人:“她目无尊长,手段阴毒。”
纪行洲:“是陈文月先下的手。”
“证据呢?”
纪行洲:“那您说明霜手段阴毒,证据呢?”
陈文月坐不住了,“当然有,那个保镖就是证据,他已经跟我说了,是明霜让他那麽做的。”
纪行洲淡定自若:“谎话谁不会说。”
“你——”
“行了。”老太太开口打断,“既然没证据,那这件事便算了。”
陈文月不满:“母亲!”
老太太又道:“上次匆忙,纪家的规矩还没给行洲媳妇说,今天既然过来了,那就来给行洲的爹妈敬杯茶吧。”
话落,有佣人端了两杯热茶过来。
陈文月又安分的坐了下去,得意的扬起唇角。
再怎麽样,在她面前还不是得弯腰低头。
纪行洲开口:“我妈死了,她不是我妈。”
说完,目光幽冷的看着老太太,“您不会是忘了吧,当年,是您打了她一巴掌,说她心胸不宽广,说她不给自己丈夫面子,让她从哪来的回哪去,然後她就走了,出车祸死在了路上。”
老太太脸色微微一抽,“行洲,你母亲的死是意外。”
纪行洲嘲讽勾唇,“是不是意外,警方那边自有决断。”
他站起身,“话应该都说完了吧,那我们就走了。”
他朝明霜伸出手。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都给我坐下。”
明霜朝老太太看过去,恰好对上她的视线。
老人视线浑浊却精明,年轻时必然也是风云人物,一双眼睛,似乎很能洞察人心。
沈秋意道:“你和明家人结婚也有段时日了,明家那边知道这件事吗?”
明霜擡眸。
“我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明家那边似乎根本不知道你们两个结婚的事情。”
明霜:“明家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脱离明家。”
纪承宇凉凉开口:“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身体里还流着明家的血呢,你还吃了明家那麽多年的饭,用了人家的钱,现在就想当白眼狼了。”
明霜扫他一眼:“嘴巴那麽臭,早上没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