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爱他,他也爱苏好,可苏好还是无法忍受他出轨的事实。
苏好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但连日的伤心还是有一半被驱散的,苏好最後站了起来,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到馀牧的面前,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居高临下地道:“不用急着对付我,我这次来只是要告诉你我听到贝亦铭和耿部长的谈话了,他会保你。”
自馀牧将苏好带进办公室後,第一次正视了她。
“你确定?”
“……不确定,贝亦铭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之後却没有再提这件事,我也没问,我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馀牧习惯性的撑起额头揣摩贝亦铭的想法,贝亦铭对他的暗自打压,他不是不知道的,毕竟正副永远都是素不相能两相厌的,那贝亦铭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
苏好曾经最喜欢坐在书房一旁,看着馀牧认真工作。就和恋爱中的每个女人一样,觉着自己的男人认真工作时最有魅力。
苏好见到馀牧垂目沉思,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快速地在馀牧的脸上亲了一下。
馀牧登时皱起了眉擡头瞪向苏好。
苏好却莞尔一笑,认真道:“谢谢。”
然後苏好高姿态的转身离开。
馀牧,谢谢你还爱我。只是,在我不确定我还能否如从前一样丶毫无芥蒂的和你继续生活之前,我不想做出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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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岛来找苏好时,苏好刚从馀牧的办公室走出来,虽然较之前精神了些,但神情依旧有点恍惚。
凤凰岛走到苏好身边,擡起手又放下,放下再擡起,犹豫了很久,才伸手拉住苏好的胳膊,扶住了她。
贝亦铭见到苏好的恍惚,没有表示任何关心,只对凤凰岛道:“你先回去吧,司机送我就行。改天我去找凤叔聊一聊。”
回去的路上,贝亦铭接到了高玄的电话。
高玄本是见苏好这麽久都没有回去,怕遇上什麽意外,尤其怕她碰到程兮,就先以质问的口气问贝爱在不在程兮那,程兮却好像连话都不愿意讲,只道“在亦铭书记那里,高先生再见”就挂了电话。
贝亦铭是典型心狠手辣面慈心硬的人,他亲自解决的江芜省的问题,都是通过见不得人的特殊手段办成的。
相比在程兮那里,高玄更担心苏好了。
贝亦铭刚接起电话,高玄就语气极差的问道:“贝爱去投靠你了?”
贝亦铭说:“是的,高先生。”
苏好今年是犯太岁吗,高玄想。
高玄沉默了半晌,出声问贝亦铭:“有可能把她送回来再让我折磨折磨吗?”
贝亦铭笑了起来,瞥了一眼苏好略长了肉的下巴,笑说:“高书记不介意的话,可以上门来我家折磨她。”
高玄不死心,又问:“贝爱现在在你身边吗?让她接个电话。”
贝亦铭直截了当道:“她不在。”
高玄终于死心。
苏好始终沉浸在馀牧说的话中,听到贝亦铭接电话,也没想到是高玄,随口问了句:“是谁?”
贝亦铭轻描淡写的说:“卖药的。”
苏好:“……”
苏好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到了贝家时都毫无知觉。直到贝亦铭敲她脑袋时,苏好才跟着下车。
这是苏好第一次来贝亦铭的家,远着看贝亦铭家,只觉着是个郊区的老房子,二层小楼而已,说不上门窗是坏的,但总有种破旧感,苏好头一次相信玩政治的也有不贪污的。
可是直到贝亦铭带着苏好走进家门时,苏好恍然发现自己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一进入老房子,内里整个是另一番天地。掩饰做得真的很好很强大。
一楼大厅纯白色的镂空隔屏竖在中央,中间是餐桌,吊灯和桌上烛台是奢侈的金色。接着古典的屏风後是沙发和矮桌,矮桌上放着盆栽白莲。
四周的家居是以白色和黄色相接,地面是大理石拼花,整个大厅亮的都晃眼睛。其中一面墙柜上摆满了红酒,奢华的不像话,另一面墙旁放着一架纯白色钢琴,还增加了些文艺气质。
苏好正口呆目瞪间,贝亦铭弯腰从鞋架上取过一双鞋,放在苏好脚下,道:“你先去陪贝塔,我去做饭,贝塔唠叨很久想吃我做的菜了。”
苏好惊讶,自从进入这个家门後,贝亦铭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语气放松,就像个居家好男人一样。
所以这就是“在家是人在外是魔”?
苏好正震惊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忽然向她滚来,苏好一愣,那圆滚滚的东西已经抱上了她的大腿,正擡头瞪着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
圆滚滚的东西脆生生的喊:“妈妈,你肥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