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年媱决定实话实说:“我其实不会缝,高队长,你家有针线,那你是不是会针线活?你能不能帮我缝一下?拜托拜托。”
“……”
这特麽跟他料想的分毫不差。
高途感觉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欠她的,没办法,不这麽自我安慰他怕自己会立即把人丢出去。
缝,赶紧缝,缝完去买特産,然後把这神送走。
高途坐在沙发上,拿起那件衣服看了看破损处,而後利索地行针走线起来。
年媱简直想尖叫,忍不住拿起手机调成静音偷偷拍照,啊啊啊太帅了我的天,拍好以後迅速给田芋发了过去。
很快有消息传回。
田芋:“哎哟?什麽情况?去他家了还让他给你缝衣服?”
年媱:“就回答我帅不帅?”
田芋:“不错不错,看着挺像贤夫良父的,这是表白结束了吗?”
年媱:“还没有呐,再等一会儿。”
田芋:“祝好运。”
年媱:“必须的。”
高途动作利落,手法熟练,没几分钟就把衣服缝好了,他将其递给年媱:“好了。”
年姑娘七窍飞出小心心,把衣服翻回正面仔细看看,彩虹屁都是发自肺腑的:“高队长,你也太帅了吧?这完全看不出呀,一个男的长得帅就算了,怎麽针线活也这麽厉害!”
高途收好针线,无视尬夸提醒她:“行了快换衣服吧,然後我们去市场。”
年媱倒是没着急,还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了。
“高队长,问你个事情,你跟周医生怎麽样了呀?不会已经交往了吧?”
这孩子是真八卦。
想到之前她的种种行为,高途多了个心眼。
他云淡风轻地答话:“交往倒没有,才见一面而已,还得再多了解了解彼此。”
年媱的话立马跟上:“那你能不能一起多了解了解我呀?择优选择不香吗?”
“……”
高途无语无奈地别过脸。
年媱向前探身跟他对视:“我可是很认真的,没在开玩笑。”
高途站了起来:“赶紧换衣服吧。”
“那你先回答我愿不愿意多了解了解我呀。”
事已至此,高途言简意赅:“不愿意。”
“……为什麽?”年媱也站了起来,蹿到高途面前与他对视。
高途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只见她一双无辜大眼睛水汪汪的,又是那副随时都可能泪如雨下的表情。
不过这回高途不打算再被小姑娘的眼泪影响了,她爱哭就哭,他又没做什麽不法的事,直接明确拒绝总比拖拖拉拉纠缠好。
高途绷着脸看她,耐心即将耗尽:“我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就算将来有,我也会找个门当户对三观一致的爱人,你一个还没进入社会的小姑娘,不要整天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这个世界比乐观人眼中看到的糟糕,但也比悲观人眼中看到的美好,踏实的活最重要。”
“什麽意思?”成功和失败的结局昨晚都预料到了,年媱有一点难过,不过远不至于崩溃。她歪着头问:“我活的很踏实呀,你都不了解我,怎麽就知道我们三观不一致?”
高途被她盯得很不自在。
要说这小姑娘喜欢他那高途是完全不信的,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俩人一个在达骊一个在海盛,生活中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对他産生喜欢之类的感情,这不是扯淡呢麽?
再不然就是童话书看多了,架子上一排儿童类幻想书。
哎。
高途不禁想到年媱的父母,心说为人父母也真是不容易,他们会知道自己的孩子正对个堪称陌生的人表白麽?
答案必然是不知道,如果知道还不得冲到达骊跟他理论拼命。
所以不恋爱不结婚就对了,否则谁知道将来的孩子什麽样。
职业习惯使然,高途还顾及着小姑娘的自尊心,思虑片刻,他想出来一个最不伤人的答案。
“小姑娘,听我跟你说,”高途尽量使自己的话听起来真诚自然,他的眼里映着她的轮廓:“我呢,不喜欢比我小的,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