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祝晚星满怀心事地坐在了床边,一言不发的开始拿着手机翻看相册,许江骋有略显疲倦的眼睛垂了下来。
敲门声响起,姜戈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迈步进门。
“呦,骋哥,稀奇稀奇,难得一见啊,没想到你这铁人也会有住院的一天,你这脚是什麽情况,骨折了?怎麽还打上石膏了。”
看他掏出手机,许江骋就知道他想拍照。
许江骋沉声警告:“我伤的是脚,照样能把你那没数的手给掰折。”
姜戈不怕死地把照片发到他了们以前大院里一起长大那帮人的群聊里。
许江骋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都已经可以预见,这帮人要怎麽打趣他了。
祝晚星眼尖地发现了姜戈脖子上的可疑印记。
“姜哥,你怎麽‘挂彩’了?”
祝晚星指了指自己脖子对应的部位。
姜戈罕见地结巴了:“啧,可能,被蚊子咬了。”
许嘉木原本坐在窗台上,优哉游哉地荡悠着两条长腿,闻言跳下来凑近了观察。
“什麽蚊子咬这麽大片?还不起包。”
姜戈用手捂着脖子:“你小子,少跟我装无知少年啊,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祝晚星心想,是时候和自己的好闺蜜开展一次深夜话疗。
她原本打算晚上留在医院陪许江骋,结果被许江骋打发回家休息了。
“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这边没什麽事,单脚一样能走路,不用陪夜。”
“可是……”
“你先带嘉木去吃点东西,有什麽事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祝晚星带着许嘉木走後,姜戈看着许江骋盯着门口一动不动的神情,不禁感慨。
“爱情的力量真是神奇,人才刚走,我骋哥已经进化成望妻石了。”
许江骋没心情和他贫嘴,想把他也打发走,姜戈却拉着祝晚星刚刚坐过的板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边。
“骋哥,我严肃地请教你一个问题。”
许江骋:“说。”
“一个姑娘,同意跟你发生关系,但不同意和你在一起,是什麽情况?”
许江骋淡淡地看他一眼:“这得看先後顺序。”
从未谈过恋爱的姜戈做出虚心请教的姿态:“什麽意思,许老师您展开聊聊。”
“你是先发生了关系,然後又跟人家提来在一起的想法?”
姜戈有点心虚,他知道许江骋这老古板肯定要对他展开细批评教育,干脆他主动忏悔:“……我知道这样是不太好,但,氛围到了,我寻思这不顺理成章的事情麽。”
许江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锻炼锻炼身体吧。你表现的,不太行。”
姜戈的脸色瞬间垮了。
今晚,注定不是一个人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