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她锤了周今野被擦伤的伤口。
“痛吗?”
许雾望着周今野脸上的表情,说道:“这就是我在这几天等待你消息的痛苦,这不让我去有什麽区别。”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夹杂着可察的哭腔,“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有将那个避开,他就已经打爆你的头了,你知不知道啊?”
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周今野听着她说,被她撇开的手擡起擦拭许雾脸上落下来的泪水,“我是不会做魂的,我虽一直跟在你身边,可那样你看不到我岂不是看着摸不着,让你独自伤心。”
他的话既瘆人又没个正型,许雾只能气愤地轻锤他的胸膛。
“好了,你好久不在身边了,今天好好陪我。”他眼里嘴角都噙着笑。
许雾准备开口,她看到周今野身後正朝着他们走来的人。
她的记忆里在财经新闻上见过,是秦竖衡。
“打扰两位了,我现在有话需要对周总说。”
纵使周今野让她留在那里,许雾还是退开了,周今野救了秦家的小孩,对方来的目的很明确。
“秦时历已经彻底垮台,他手上的公司被我们收购,其中有跟新能源汽车关联的公司,我们可以赠送你几家。”秦竖衡两手插在裤兜里,以商业渠道的形式来感谢周今野。
周今野觑了他一眼:“我没兴趣像个殖民者战胜後去跟你一起瓜分,我只是看那小孩挺像一个人的。”
秦竖衡从小到大跟着秦老爷子就接触商场,每个人都为着什麽目的接近他,他一清二楚,不过他这侄子还是他就下来的,他给予一些也好同老宅里的秦老爷有个交代。。
此时比他大几个月身上又留着秦家的血的周今野,接触不多,与他秦家人的性格大有不同,没有接受这个利益关系,秦竖衡对他是秦时历的儿子有了改观:“没有继承你爸的性格,确实难得。”
“我跟你们秦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以後相见也只会在商业上,至于其他的我想秦家跟我没任何关系。”
说完,他便走了,留下身後站在窗前的秦竖衡。
他偌大的秦家得知消息比周今野他们简单的多,至于那麽晚来救他这个侄子,周今野也懒得猜,他今日说完已经与姓秦的彻底撇开了关系。
许雾终是没再那这个事情出来说,日子一切都恢复了平常。
事上没有人再阻挠他们在一起,陈海立知道了许雾的事情後,良心发现给在几天里许雾批了假期,周今野和许雾甜蜜过了一段日子。
今天姜芝涵跟她有约,周今野早已去了公司,她来到姜芝涵所在的医院。
姜芝涵离下班的时间还未到,许雾走进医院打算去她的科室里等她,刚进医院大楼就迎面撞见了徐天雅,同时,她手里提着药正搀扶着人。
跟上次坐着轮椅,现在见到是站着的他。
那人定情看许雾,嘴皮上下不住微微抽动着,硬生生说话:“许···许·家丫头。”
原本想擦肩而过的许雾听到声音顿住了脚,她朝着徐天雅扶着的人看去。
徐天雅拉着激动的父亲带他到医院长椅上坐下,转过来瞧许雾的样子,讽刺道:“怎麽,你不记得他老人家了,江城小镇里边跟你爸是朋友的徐叔,你不记得了?”
许雾瞳孔睁大,看向不远处他正朝着这边望的脸,难怪之前见他眼熟。
徐天雅给她介绍:“他是我爸,十几年前我爸开面馆的,与凶手起了争执,但是当时你爸正抓人,那个人正是你爸要抓的凶手,我爸成了威胁的人质,可你爸不仅没有救出,我爸被凶手伤害成了植物人,十来月前他才醒。”
今天医院里有很多人来挂号,脚步声的嘈杂让许雾许久反应过来。
转而,徐天雅又道:“难怪我一开始就看不惯你,你知道在这麽多年我和我爸是怎麽过的吗?”
言语间,都说着对许父的责怪。
“我後来知道了秦时历的德行,我故意让你过去,前几天听了新闻报道,为什麽,”徐天雅咬牙,满眼都带着恨意:“为什麽你还好好地在这里。”
许雾手里正握着手机,她和他爸爸的合照就在手机链条上,听完徐天雅所说的一切後,“那你还想怎样。”
“是,我爸没有救出你爸,可他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是警察但他不是也跟你爸一样,你爸成为了植物人我替你感到惋惜,但我爸绝对没有对不起你爸,他用自己的身躯去与凶手,他没有给自己补血的功能,他死了,你爸还活着,可他还有希望,你也有盼头。”
“你根本没有恨我爸的权利。”
“天雅···你在···说什麽?”
徐天雅的爸爸已经察觉到了徐天雅对许雾没有说出好话,四肢不灵活,脑子犹在。
徐天雅自知她爸爸还是为当年的事感到惋惜,想念他那好友并未责怪,但她心有不甘,但又面对许雾所说的话又找不到继续怪责的话语来。
这件事到底影响了许雾,在与姜芝涵一起逛街的时候,许雾都会问一遍如果你知道有人这样怪你,你还会去救人吗,如果不救,你是不是还会在我身边。
可那样的话,你是不是会带着愧疚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