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握着手中的盒子,心中苦涩,离婚已经半年多了,他现在这样又是何必呢?
当初她那麽喜欢他,他不当回事,现在她想给重新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又干嘛紧追不放呢?
无论沈念丞现在是什麽意思,就算是他刚才说的他知道自己的不好了,阮凝也不想再回头。
……
沈念丞也不知道阮凝走後自己在原地等了多久。
此时此刻,他还能去哪里呢?
刘慧云做的确实挺绝,也让他明白自己现在是真的没有家了。
过了会儿,楼道的灯亮了。
沈念丞眼里划过一丝期待,擡眸去看,没看到心中想见的人,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男生朝自己越走越近。
阮廷手里拿了把伞,脸上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沈念丞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意外。
他上次见到阮廷还是在他和阮凝的婚礼上,阮廷那时候才到他肩膀的位置,现在都快跟他一样高了。
他还没开口说话,阮廷就递了把伞给他。
“回去吧,别在这儿等了,我姐已经睡了。”话音生冷。
沈念丞往楼上一看,公寓里的灯还亮着。
阮廷见他还不死心,直接将伞揣到他的大衣口袋里:“我姐想要重新开始,请你以後别来找她了。”
说罢,他又将一样东西揣进沈念丞另一边口袋,动作行云流水丶不算客气:“你也学会重新开始吧。”
等阮廷走後,沈念丞把手放到口袋里,摸到了那个小方盒子。
他眼睫上衔着点点雪珠,苦笑,又被还回来了。
重新开始,他反复想着这四个字,只觉得阮凝说得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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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大年初一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阮凝从房间里拿来一叠毛毯搭在陶雪梅的身上妥帖盖好,而後钻进去,瞬间温暖袭人。
陶雪梅见阮凝来陪自己守岁,方才拿起遥控器开了空调。
注意到这个细节,阮凝将头靠到她肩上,温声说:“妈,对自己好一点,都辛苦了大半辈子了。”
“只要你和阿廷好,我就好。”陶雪梅看着电视,时不时跟着乐一下。
阮凝也将注意放到联欢晚会时,可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因为沈念丞还在楼下站着。
明明都让他走了,他非强着。
过了会儿,陶雪梅才开口:“不然,就让他上来,天气那麽冻。”
阮凝摇头:“我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这样不合适。”
“都谈清楚了?”
阮凝点头後失笑,他们结婚的时候就不明不白的,离婚了却能做得到清清楚楚。
“既然都谈清楚了,那咱就不管了,他要做什麽都是他的事,别受他的影响。”
阮凝有些意外陶雪梅能说出这样的话,仍是默不作声地点头。
“妈,过完年我就去沪港了,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再回来,如果我能在那边安定下来,就把你接过去。”
陶雪梅摇头:“你别什麽事都想着我,你得为自己的後半生做主,要是能遇上对的人,别顾忌,离婚没什麽可怕的。”
“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吧。”阮凝阖上眼睛,靠在陶雪梅的肩上继续看晚会。
阮廷朝窗台那边走去,停顿了片刻後,神色稍暗地将窗帘拉死。
阮凝看着弟弟的一系列举动,大概能猜出沈念丞还没走,她深叹一口气,决心不要再被他干扰。
除夕夜那晚,沈念丞在阮凝家楼下站了整整一夜。
可惜没有等来阮凝回头,反而因此患了重感冒,一个人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