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傅子笙哭了,一滴眼泪落到长孙燕的面颊上,烫得她心口慌乱,灼得她心怀愧疚。
傅子笙抿紧薄唇,眼神受伤,她松开长孙燕,跌坐在一旁,抱紧了双膝,瑟瑟发抖。
长孙燕立坐而起,心疼得想要用手抚摸她的头顶,“不是你的错。不是的。”
傅子笙沉溺于苦痛,哽咽着自语:“所有人都让我好好活着,可我只想所有人都好好活着。”
“她们无视了我的所求,所有人都在离我而去。”
“到头来,也只剩我一个人了。”
长孙燕听着她的这番诉苦,内心苦涩不已。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面在期许,一面在失望。
一边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一边又不得不按照别人的期待行事。
她所求,曾经是母後的一次回眸;
如今却是眼前之人独一无二的重视。
费尽力气,厚着脸皮都要偷偷跟来,让一个叫傅子笙的人看看她,就这麽难吗?
长孙燕捡起伤心得快要碎掉的心,强颜欢笑地拍着傅子笙的背,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安抚:“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在这里。”
“一直都在你身边。”
约莫这样的温情,仅仅只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但足够长孙燕修补自己受伤的心。
可惜傅子笙没有如她所愿那样好好待她。
平复了失落丶伤神丶惊慌失措的傅子笙,此时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了。
她擡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言不发地将其推倒。
居高临下,重新占据了主导权。
长孙燕的笑容一僵,嘴角抽搐:“子笙,你怎麽了?要不要喝水,我去倒给你喝……啊!”
她心慌的想要离开,刚一起身又被傅子笙拽了回去。
下意识的挣扎之下,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凑了过来,朝她双唇吻了过来。
那不是一个轻柔的吻,相反,它既湿滑又充满了魅惑人心的熏天酒意。
长孙燕不得不仰头,才能承受住这份由整个人压过来的亲近。
她呆呆的张开嘴,被迫接受着傅子笙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这种狠意。
翻涌的内心再次掀起波澜,这次并不是心动或者情意,而是满满的惧意与恐慌。
这样的傅子笙不正常!
长孙燕心乱如麻,呼吸急促,正在这时一只手解开她衣袂,从单薄的衣衫内的肌肤上袭来一阵刺棱的冰凉。
那冰凉非但没有因为她的扭动放过来,反倒是重重握上她的胸口,长孙燕受惊,心儿拔凉。
“住丶住手!”长孙燕喘不过气来,只得张嘴咬了下去。
一阵血腥涌出,她也成功脱困,慌张的捂住鸳鸯肚兜往床外跑。
傅子笙直起身子,跪在床上,左脚脚背一勾,就将慌张逃窜的长孙燕撂倒在床沿边。
长孙燕的脸磕在床边,额头传来尖锐的痛意,可她顾不上喊疼,心底知道这样的傅子笙不正常,于是紧迫地擡头,就见傅子笙扭动着修长的颈部,一双毫无表情的双眸盯着她。
“驸马,你清醒一点!
长孙燕喊道。
傅子笙充耳不闻,将她抓了回去,扯断了床幔的一条白布,将她双手绑了起来,束在头顶。
床幔依声而落,烛台的灯逐渐暧昧,床第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暗的看不清傅子笙的脸。
不知道她的表情。
傅子笙为何不说话了?难道又中了毒,举止如此反常?
傅子笙撕扯着长孙燕的上衣,裙摆从腰间垂落,两条白皙的腿接触到空气中的寒意,泛起一片刺激的鸡皮疙瘩。
不说话又看不到神情的傅子笙,可怕得紧。
长孙燕的心紧迫又急速的下落着,随着下裙最後一丝遮羞布敞开,她的羞耻心就快要从砰然炸响的胸口内跳出来了。
“驸马,你清醒一点,我是燕儿啊。”
“求你,不要……”
傅子笙坐在她空落落的双腿中间,清明的双眼看向身下之人的含糊不清的面庞,她不甚满意的俯身,凭着记忆中描摹过的轮廓,吻上了那双惦记了许久的朱唇。
唇似珠玉,甜似茱萸,那清浅的唇纹如同一道道刮得她心口酥痒的青羽,只恨不能要下一层皮肉,就此吃进腹中占为己有。
长孙燕又咬了她舌尖,只想让她醒过来。
傅子笙嘴里含着血,从嘴角汩汩流出,色微甜,比甜水还甜。
傅子笙舔了舔嘴角,将血水吃了进去,雪白的齿间全是殷红之色,无端泛起一阵邪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