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笙的鼻尖滴汗,汗珠将汗毛映了出来,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长孙燕,呼吸微乱。
“呼……”
长孙燕在惊讶傅子笙的美时,傅子笙又何尝不失神在久别重逢之人的娇容中。
如果说傅子笙是一种出尘绝逸又克制万分的仙人之姿。
那麽长孙燕的身上就是世间女子最柔情的柔和之美。
傅子笙眼里的长孙燕,眼如菡萏绽放,滴露凝羞。
花钿描金,似神女降世。
眉如黛山,青莲温柔。
鼻似琼脂,玲珑可巧。
最妙的是那双唇,竟有唇珠挺立其上,虽蔻丹红得耀眼,却也让人心生一品芳泽剔透的邪心。
傅子笙暗自吞沫,忍下这古怪的冲动。
她将地上跪坐的长孙燕拉了起来,轻声问她道:“没事吧?”
长孙燕随之起身,头上插着的镂空飞凤金步摇轻晃,莲步轻点,行动间似有暗香浮动。她觉得丢脸,红着面木讷的点点头,捏着红绸的两只手依旧傻傻的捧着。
似乎察觉另一头红绸已掉落,长孙燕回想起嬷嬷说千万不能把红绸掉地上,那样不吉利。
焦急下,她脱口对面前的女子道:“布,掉了。”
傅子笙正痴痴地看着长孙燕的脸,妩媚又不失妖异的粉嫩桃花妆,让她如痴如醉。
这是她见过最赏心悦目的妆容,胜过万千内子。
“嗯?什麽布?”
长孙燕穿着金罗蹙鸾华服,黑边绛红外袍斜挂双肩。玉脖纤长,抹胸却低,□□半抹似白璧玉,呼之欲出。
“就是这个啊。”她急得跺脚,红布黑底绣的花鞋在喜服下摆俏皮的一闪而过,然後将手里的红绸布举了起来。
傅子笙面前晃过红色的影子,她看见长孙燕吃急的脸,忍不住心生逗趣。
她这边无奈弯腰,从地上拿起另一头红布,将中间的花球举了起来。
傅子笙把红绸在右手上缠了两道,然後举起摇了摇,对她道:“这样,就行了吗?”
长孙燕露出满意的笑,高兴的拍了下手,“你好聪明啊!就是这样!”
她在动作时,身上的喜服随之摇动,露出里面的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像极了一只欢喜的雀燕儿。
然,牡丹花纹蜀锦衣松软,将她整个人衬得娇小无比。擡起手来,金黑色修腰带勒住的纤腰,更是惊人的稚嫩。
“闹够了的话,殿下要不要继续成亲呢?”傅子笙虽然很想试试能不能架住她的双腋,将她举到空中,抛举起来。
但她忍住了这种古怪的心思。
‘她怎麽也像面前之人一样幼稚呢?’
长孙燕回想起自己在哪里,又是一阵不好意思的羞恼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谁在闹了”。
傅子笙不语,温柔的笑着。
“当然要继续了。”长孙燕拉住她的广袖一瞬,然後松开,站到自己的位子上。
“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成亲呢。”
傅子笙挑眉。
难道你还想有第二次?
我虽不碰你,可从来却只想你是我的第一次,没有其她。
两人都站定後。
衆人一脸慈爱关怀的笑容盯着两位佳偶天成的璧人,心道未央帝卿这驸马是嫁对了。
女皇长孙啸许久没见如此有意思的小妻妻,在长孙燕摔倒後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怪罪。
这时,钦天监派来的大司仪走了出来,身着沉重服饰,艰难地走到侧前,手握金贴向两位新人诵读祝词。
鼓乐之声暂停,约莫念了一刻钟,大司仪意犹未尽的收声,让两人上前。
执红绸相看御前,两燕尔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