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需要剑,却无法给出实定的承诺,在她触及更多人利益的时候能护住她。
所以尽管很多人知道皇帝现在继续一把剑,却也无人敢自荐。
程百万见喻慕青担忧的神情,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她对主座的傅子笙恭敬道:“主子,这小子想到的事情,属下早已为主子考虑好了。”
“嗯?”傅子笙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不必顾忌。
“属下有确切消息,那昌宫里仅有的两位已经及髻但仍旧未婚配的帝卿,一位是长孙啸先王妃嫡系出身的帝卿,一位是先帝的遗孤。”
“那长孙啸有意今朝大肆举办琼林宴,选举门人,听闻还叫了不少王卿贵妇坐于屏风後聆听。两位帝卿也会到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长孙啸有意为帝卿选驸马。”
程百万不愧是用阳谋的好手,她鼓动傅子笙道:“那长孙啸宠爱先帝疯後,後宫中宫妃凋零,膝下只有一位太女与一位帝卿。”
“主子只要成为驸马,不愁那长孙啸不重用您。”
衆人一听,眼前一亮。
是啊,只要她们的主子成了驸马,身後不仅有帝卿和女皇的支持。
更何况听说当朝太女极其宠爱她的那位妹妹,不愁大舅子在朝堂上不帮着自家主子!主子的为官路也将平步青云!
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啊!
衆人夸赞程百万这出点子想的好,纷纷又夸她家主子是人中龙凤,定能入那长孙啸的青眼。只需一面,就让那帝卿爱慕得五体投地,非卿不嫁。
喻慕青没想到这一出,冥思苦想用计的可能性。
她沉思一会儿,道:“此计,不失于上上选。”
“晏栖若是成了驸马,虽说于任职官员限制不利,但背後是皇帝所宠爱的帝卿,亦是一大助力。”
喻慕青惯用阴谋,此时忍不住往暗处设想,补充道:“我在朝中做官,听到上司们闲聊时说起,芷柔帝卿身子弱,太医断定活不过几年。若是晏栖娶了帝卿,将来能熬死帝卿,想必女皇念在她是鳏君,还能为之重用。”
“喝!”衆人一听,纷纷倒吸了口凉气,眼前的女子当真是好歹毒的阴谋。
她们只是想借势,委屈她家主子去当驸马。
程百万难得正眼高看那喻慕青一眼,心里隐隐同意。
只是程百万嘴里不让她,忙真心实意地对傅子笙说道:“只是这一次,要让主子受些委屈了。”
“主子您放心,就算您成亲後为情势所逼,致使帝卿最後生下孩子。那孩子也是流的我们延国皇室的血脉!”
顺便还能解决主子老大不小也没个婆娘暖床的遗憾。
“将来我们兵戈相见丶举兵复国时,不怕那昌国帝卿不向着自家孩子的亲生母亲!”
衆人听闻,觉得此事可行,纷纷看向傅子笙要她表态。
这阳谋和阴谋听起来,似乎都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可也听不出哪个更坏。
晏六在一旁笑得直弯腰,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傅子笙踹了她一脚,肩上被她的手压着,半边身子强撑住。
傅子笙叹了口气,面上是无奈的笑,她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会衡量此事利弊,琼林宴上尽力施展自己,至于能不能竞选为驸马,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再者,你们所说尚帝卿,究竟是尚的哪一位?”傅子笙头疼扶额,眼神无辜。
她所知皇宫里的帝卿,也就是长孙芷柔了。
但不是还有一位?先帝疯後所出,由当今女皇特赦保留帝卿之位的……长孙燕。
傅子笙真诚发问,不想错了机缘。
她好在要娶的那位帝卿面前好好表现。
衆人傻眼,感情傅子笙都没搞懂要娶哪位帝卿,就光听了这麽久?
您可长点心吧!
程百万急得有些咬舌头,道:“主子,当丶当然是当今昌皇最宠爱的长孙芷柔帝卿了!”
傅子笙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衆人见状,各自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