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本来没想打人的,要不是他骂的你…”脚边四散开来的空瓶被风吹着“骨碌碌”滚动作响,简昭嘟囔着继续往喉咙里灌酒:“他说你……说你——”
“服了。”仰着脖子猛灌下半瓶液体,简昭痛心疾首地啧了下唇:“太tm恶心了。”
“简昭。”祁听寒适时抓住了简昭正欲扒拉下一罐啤酒的手腕,深沉如墨的眸子微动,“你喝醉了。”
“没……没有。”简昭涨红了脸,甚至鼻尖都飘着晕散的红色,眼珠盛着汪汪一团水雾:“我没……没醉。”
“说话都结巴了,还说没醉。”
“胡说。”简昭伸手捧住了祁听寒的下颌,将自己的额头和祁听寒的额头贴在一起,咯咯地从喉咙里逸出银铃般的轻笑:
“你跟我喝的一样多呢,你醉了吗?”
体温……好烫。
“不一样。”祁听寒感觉酥酥麻麻的战栗感从额间一路顺着脊背向下涌去,全身被火燎一样烧起来:“我喝的是菠萝啤。”
“菠萝啤是碳酸饮……饮料。”
“看吧。”简昭眼角弯弯的,像淌着流动的月亮,“你说话也结巴了。”
“你也喝醉了。”简昭手臂亲热地环住了祁听寒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带着湿润的水汽一下下扑洒在祁听寒敏感的锁骨间。
要命……
祁听寒觉得每分每秒自己的意志力都在经历莫大的考验。
终于艰难地抽出手来,祁听寒反手就紧锢住简昭为非作歹的手,俯身凝视着对面人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简昭……”
低沉的磁性嗓音早就克制沙哑地不像话:“不要乱动。”
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麽。
“呐,祁听寒。”简昭每次讨好人时就会露出这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比如现在,眼波流转仿佛浸润着天边的湾湾月亮。
“那个傻哔——”大抵碳酸饮料浸泡过的嘴唇水润晶透,说出来的话也一个字一个字地酥麻发软:“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好。”
“但是我知道。”
“我比谁都知道……”
“太过分了那些话……”猛地回想起什麽,趴趴软软的语气陡然上扬,简昭嘟着嘴发出气泡音:“简直是胡说八道!”
“到底说的什麽了……”祁听寒无奈地把人圈进自己怀里防止继续乱动,低下头两相对视声音温柔又无奈:“嗯?”
“他说你……你”简昭蹭着祁听寒脖颈擡头,眼睑下飘着不自然的绯红,“他说你艹男人屁股”
“说你会把男人压在身下,she……she”
“还说你……乱玩,肯定有……有X病。”
说完简昭自己羞不住把头深埋进了祁听寒伯间,毛茸茸的发丝一动一动说话声音也随之闷闷的难为情:“恶心吧,这话……”
“这谁能忍住不打他?”
“我丶我这是……替他爸爸管教他。”简昭喝酒後声音绵软得有些飘渺,怼人的逻辑却还在线:“既然我都当他爸了。”
“那爸爸打儿子,合适得不得了。”
“哈……”祁听寒手臂情不自禁地把怀里人圈得更紧了些,弯着眼睛喉咙里逸散开沙哑微凉的的轻笑:“对,他该打。”
可是啊……
简昭最近忙着剪视频,头发长了都没去剪短。祁听寒手掌抵着简昭的後脑勺,手指陷进温热交错的长长发丝里,清浅的呼吸逐渐升温:
他除了最後一句话,其他说的都是对的。
我想要对你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
与你十指交错,把你倾压在床上,衬衫衣裤会被粗暴地卷开凌乱褶皱,你会哭吗?像小兔子那样……或者热烈地回拥抱住我。
不,可能还会过分些……
祁听寒低下头,从宽大的衣领空隙里望见了简昭精致的锁骨,分明的骨骼线条横淌着流动的月亮:很漂亮。
沉重的呼吸靠近锁骨,祁听寒忍不住舔了下唇:难怪古人说水中捞月。
一开始只是嘴唇的摩挲,可当柔软发烫的触感席卷上心头时,祁听寒什麽理智都抛之脑後了,犬齿的细细抵咬丶舌尖湿润的舔砥……紊乱的喘息一圈圈游走
“疼……”简昭趴在祁听寒肩头,声音软糯地求饶:“求求你……唔。”
“好可怜啊,小兔子。”祁听寒宽阔的手掌略带几分强制地把人禁锢住,继续在锁骨间落下细密的咬痕:“乖丶乖兔子。”
最後,祁听寒按着怀中人的後脑勺,不顾带了哭腔的喘息执意把咬痕烙得很深。粉嫩的颜色像樱花一样绽开,卷曲的下收如出一辙地像天边的月亮。
你现在知道了吗?
我想要对你做的,那种事情。
祁听寒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手指因克制而僵硬绷直,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可是啊……
似乎这种程度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