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复好几轮,直到睡着,第二天一睁眼再发一个“早安”。
然後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当然,这样做成功的前提是,你和对方都有意思。
但是又好没意思。
如果真的有意思,怎麽会只有一个人抱着手机浮想联翩……
贺行也很不理解,为什麽自己相当于是发了两次“晚安”,而许一橙却没有还给他相应数量的呢?
做梦吧你。
做梦问问吧。
“别做梦了快醒醒!别做梦了快醒醒!别做梦了快醒……”
越叫越响的闹铃被贺行按掉,他揉了揉脖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起床去卫生间,然後出来去厨房按了热水壶烧上了水,又去给五百铲了屎上了药之後才去洗漱。
不一会儿就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嘴里含着牙刷走出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消息。
无人关爱。
抓了抓头发,他把热水倒进水碗里晾着,又把粮碗清洗擦干後倒上猫粮,放进猫屋里,擡手点一下它脑门,咬了牙刷说话含糊不清,“晚上替我跟许医生打个招呼。”
也不知道五百听没听懂,它也不看贺行,嗅了嗅面前的空气,然後扭头直奔向了粮碗。
“果然还是好吃的吸引力大啊。”
贺行收拾好东西,把家里也收拾妥当,特意在冰箱上贴了字条,然後开了车去贺舟家接他一起回家吃饭。
贺舟这次开门的样子没有上次那麽矫揉造作了,不过该有的花样还是一样没少。
贺行糟心地看着弟弟锁骨上的吻痕,恶狠狠道:“赶紧去换个高领的衣服。”
就穿着这麽大领子的帽衫他也敢回家见爸妈?!
“害什麽羞啊哥,你没给别人种过草莓啊?”贺舟隐藏好自己语气里的期待,放大挑衅的意味。
贺行张嘴就怼,“种什麽草莓我给你种个大西瓜!”
贺舟怀疑地看了看自己哥哥,觉得现在这时代,这麽大岁数个男的,不可能还是个纯情大男孩了吧,他是真害羞还是真没有啊?
“哥你能忍住?”
妈妈不是说他哥有女朋友了嘛?他哥看着这麽大狼狗,难道其实在这种事情上很绅士的吗?
贺行擡眼看他,“贺舟,你听没听过一首歌?”
贺舟也看着他,“嗯?什麽?”
“‘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管好你自己。”
贺行说完就把门打开,“等你十分钟,出来上车,不然你就自己回。”
贺舟:……
无语。
要不是自己哥哥……
这男人,还找什麽老婆……谁能惯他这臭毛病?
二十分钟之後,贺舟慢悠悠走到贺行车边,拽开车门坐上去。
贺行从後视镜看他,“怎麽不坐前面?”
贺舟往後排座位里一瘫,“得识趣,这里才是弟弟和他对象的位置。”
“你们还想坐我车?没门。”贺行边说倒是边开了车。
“我们不可以?一橙哥可以?”贺舟想起那天一起吃饭的场景,挑事儿地问。
“是。”贺行打了方向盘转弯,态度很好地没让话落地上。
“不是,你怎麽好意思去骚扰人家一橙哥啊?”贺舟起身凑近些偏头看他,“你怎麽联系上人家的?你没问我,总不能是去问了我家顾总吧?”
“都不用问。”贺行语气里带了点炫耀,“该来的那必不能少。”
戏剧来源于生活,这种桥段他也没少演,第一次觉得没有任何疑惑。
一切都来得那麽巧合,却又那麽自然,那麽顺遂,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