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案,这件事就暂时被搁置了下来。
半个月的住院休养,贺听宴的身体和精神都好了很多,于是容争便建议贺听宴出院,回家休养。
贺听宴在京市有自己的房産,不过不是直接挂在他的名下,而是薛野名下,所以这也是为什麽贺家两父子知道他回来後,却仍旧没有把贺听宴当成一个威胁的原因。
在他们眼里,名下没有任何不动産的贺听宴,跟一只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之所以没有急着动他,也是因为贺氏集团一直在走下坡路,忙着把注定要走向崩塌的贺氏集团救回来。
这也给了贺听宴精密布局的机会。
如今的贺氏集团,什麽时候倒丶以什麽方式倒,都在贺听宴的一念之间。
这些事陈洄并不知道。
贺听宴也不会让这些跟他无关的糟心事,脏了陈洄的耳朵。
毕竟他一直都知道,陈洄很讨厌贺晟。
出院的那天,是薛野开车来接的人。
陈燃也跟着来了,两人一前一後到的。
住院的这半个月,陈燃也来过几次,不过每次都呆不久就离开了,这次是特意抽的一天空。
陈洄原谅了贺听宴,但对他哥还是没有完全消气,以至于这时候陈洄的表情还是有些别扭的。
陈燃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去故意讨嫌,对贺听宴说道:“终于出院了,也趁着你搬家,今晚去你家吃顿饭?”
贺听宴笑着应下来,随即看向陈洄,问道:“你会来吗?”
陈洄:“······”
不是很想去。
可当着几个人的面,他也没好意思直接说拒绝。
只说道:“看我心情。”
话说到这,贺听宴也没有接着问了。
送贺听宴回家,陈洄没有去。
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
他需要时间缓一缓。
刚回到家,仅仅只是刚刚踏入别墅大门的那一刻,他忽然就感觉一阵空虚感。
他看着忽然觉得有些空旷过了头的家,不明白为什麽会突然这麽觉得。
明明他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从来没有觉得空旷过。
可现在,仅仅只是在医院里陪了贺听宴半个月的时间,竟然觉得没了生气。
陈洄压下心头的不舒服情绪,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看到床头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枕头时,陈洄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夺门而出。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整个京市来回跑,看到路便跑,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
仅仅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排泄身体里的陌生情绪。
直到现在,陈洄仍旧不认为,自己喜欢贺听宴。
哪怕他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他能接受和贺听宴上床,就一定能接受贺听宴对他的感情。
或者是他就会喜欢上贺听宴。
但无论他接受与否,他和贺听宴之间的恩债,是再也分不清的了。
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亏欠着贺听宴一天。
同样的,只要贺听宴活着一天,就代表着这份感情没有休止。
陈洄很讨厌不受控的感觉。
这会让他産生一种被支配的厌恶感。
所以他越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对贺听宴的感觉是什麽,就越是得不到答案。
最终只会让他也变成一头困兽。
逐渐失去最初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