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过去抓住贺听宴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眼前,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能说骗我就骗我,现在我决定原谅你了你又要跑,这太过分了!老子这辈子都他妈的没有受过这种冤枉气!”
甚至没有给贺听宴解释的机会。
但是很显然,即便贺听宴自己想解释,以陈洄现在的状态,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还有好多账没跟你算呢,别想就这麽一走了之!”
至于什麽账陈洄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必须要有一个借口把贺听宴留下来。
陈洄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转的这麽快过,连过往的那些模糊不堪的记忆,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晰明了。
陈洄甚至记起了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女生跟他表白,就在他要开口拒绝女生递过来的情书时,却被突然出现的贺听宴从中间穿了过去。
女生的那封情书被直接碰到地上,又恰好被不小心踩了一脚。
至于罪魁祸首是不是这麽不小心,似乎答案已经清晰明了到,不必开口明说了。
于是陈洄脱口而出道:“你还欠我一封情书呢!”
“······”
“对!你欠了我一封情书!”
“在这份情书还给我之前,你他妈的哪都别想去!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陈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想起来这件事儿了,明明又很多事情都比这件事更有说服力,更能站得住脚。
不过他也不纠结了,反正说都说出来了,再收回去显得狼狈。
贺听宴脸上露出了丝丝迷茫。
“······情书?”
陈洄立刻点头,“没错,就是情书!”
贺听宴想了很久,才终于从太过遥远的记忆里,找出能够对的上陈洄说的情书的片段。
那时候他快要被恐惧支配的感觉折磨的快要疯掉了,没有控制住自己,让自己做出了那样不理智的行为。
还好他并没有完全暴露。
也幸好,当时的陈洄并不曾看到他扭曲嫉妒和不安的一面。
“贺听宴,你别想赖账。”陈洄说,“反正你还欠我好多好多,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总之你别想跑,那麽多账我是一定要跟你算的,别以为我不记得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陈洄完全不给贺听宴说话的机会,自己说完便强行把贺听宴拉进了病房里,并且在医生和护士到来之前,把门窗都锁住。
真正做到了不给贺听宴一点跑的机会。
容争收到陈洄的消息後,便带着护士过去了。
薛野也跟着。
在看到情绪已经被安抚住了的贺听宴,薛野忍不住大大地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幸好陈洄能把贺听宴安抚住。
也幸好贺听宴没有绝望到,连陈洄都可以放弃。
护士帮贺听宴手腕上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下,嘱咐道:“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吃饭清淡些,每天要做三次的清创。”
“好的,麻烦了。”
“应该的,你们平时洗漱一定要注意。”
“好的。”
说完护士便离开了。
容争推了推眼镜,打量了一会儿贺听宴後,说道:“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