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一间倒座房里,刘婶子正与她的两个儿说着话。
刘婶子:“石头”
被叫做‘石头’的那人一脸不耐烦:“娘,能不能别叫我石头,先生给我取了名,我现在叫刘翰文,翰林院的翰,文质彬彬的文。”
刘婶的大儿刘满仓挑眉怒视:“你怎么跟娘说话的?”
“娘,大哥,这个名字被同窗听到,定会嘲笑我的。”
“可你从小都叫这个名字。”
眼瞧两个儿子又要起争议,刘婶忙站在中间,“好了,别吵了,那我以后叫你小文,这总行了吧。”
刘翰文:“娘,我”
“砰砰!砰砰!开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刘翰文剩下的话。
刘婶起身,欲去开门。
被刘满仓拦下,“娘,你坐下,这不是我们家。”
刘婶讪讪一笑,回到床边继续整理衣物。
前去开门的是李云杰,牛棚离正门近,一听到敲门声,他就急不可耐的跳下牛棚,跑去开门。
李云杰刚把门栓取下,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向内的大门,顺势将李云杰撞倒。
也是在这一刻,李云溪突然起身,大步走向正门,李云泽紧跟其后。
李中兴:???
李云溪出来时,那些官兵已经走到倒座房,由于人太多,李云溪没看到李云杰,她站在垂花门下,冷眼望着这群人,杀意在眼底翻涌。
为的官兵朝李云溪吼道:“让开!”
见李云泽跟过来,李云溪对他说,“你去看看云杰如何?他在大门口,把爹看住,别让他过来,晚上吃肉。”
李云泽一听肉,拔腿就往大门走去,可那些官兵怎会让他出去,拔出佩刀,目光凶悍的望着他。
李云泽是谁?个多月前是个傻子,个月后,在别人眼中依旧是个傻子。
李云泽眼里可没有畏惧这一词,他直接将袖中匕亮出,亦如当初刺向那位大人一般,直接刺向离他最近的人。
见官兵们将刀刃对着李云泽,李云溪猛地向前一跳,将便宜哥哥往后一扯,她可不想便宜哥哥受伤。
这些人有备而来,人有点多,刀很长,刀刃锋利,他们可不是谢元景,有所顾忌。
那位官爷朝两人轻笑,手一抬,“进去搜!”
就在这时,李中兴走到垂花门,看到乌泱泱的一群官兵,顿时一愣,到底是位秀才,短暂失神后,就恢复正常。
他随即给为的官兵行礼,“各位官爷,学生李中兴,不知李家所犯何事?诸位前来,可否有调令?”
为那人轻蔑的扫了一眼,“皇城司办案,何曾有过调令?”
李中兴一听,浑身一僵,心咯噔跳了几下,目光猛地看向李云溪,侄女又惹了什么事?怎连皇城司的人都招来了?
那人可没给李中兴问话的机会,手轻轻一挥,“进去搜!”
“住手!我看谁敢进去!”
这声音,李云溪听过,是萧扶云的侍卫,春肆。
春肆大步走过来,对着那位官爷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宋提举啊,胆子如此大,你们徐大人可没你这么嚣张。”
同时,春肆给李云溪眨了眨眼。
李云溪了然,大抵是那书册之事,只是昨日萧扶云才来,为何今日就有人来搜查?
看到春肆额头的汗,李云溪就知,他们跟萧扶云无关,也不知为何又查到李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