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你是怎么想的?”
李云溪扯了根凳子,坐在火盆边,“我想知道北境是如何取暖的。”
“吴景元他们还在庄上,我派人通知他们回来。”
“算了,他们不是学种玉米吗?”
“这会地都种了萝卜菘白,他们就算学,也是庄头口述而已。”
“是哦,那你派人通知他们回来吧,我等会再来。”
“你回去有事?”
李云溪摇头,快午时,她要回家吃饭。
许是看出她的想法,萧老太傅笑道:“留在这儿吃,正巧我寻了几本字帖出来,你来练练字。”
李云溪听了,顿时耷拉着眉,这会就不该来。
“不练可以吗?这个天练字,冻手呀。”
“”
不知李云泽从哪得了风声,端着刚炸好的小鱼,凑到书房,边吃边盯着李云溪练字。
气得李云溪折断了好几只毛笔。
若不是吴景元一行人脚步快,怕兄妹两人要拆了这刚建好的书房。
饶是如此,屋内的战况,也让吴景元心惊不已。
如他打架,桌椅板凳肯定会碎,但他没见过地砖碎成渣渣的,这两人的力气到底有多大?高峰说,李云泽打架更凶猛,一人敢单挑上百人,可如今瞧着,李云溪更厉害。
不过一瞬,目光落到李云泽手中的盘子,眼角猛地一抽。
打成这样,盘子还好好的?
他猛吸了一口气,朝一旁观战的萧老太傅行礼。
萧老太傅颔,一脸无奈的朝屋内说:“云溪,吴将军来了;云泽,膳房又炸了一锅银鱼,刚出锅的更好吃。”
李云溪起身,哼了一声。
李云泽一个鲤鱼打挺,更是用鼻孔哼了两声。
“哈哈”
在场之人,笑出声不会挨打的只有萧家爷孙。
吴景元揉了揉鼻子,看来他们打算在这里谈,“不知李姑娘想问什么?”
“哦,就问问北境是如何取暖的?”
吴景元诧异,坐在小厮端来的圆凳上,“军营都是烧柴,外头大部分是烧炭、或柴吧。”
“不烧石炭?”
吴景元听了,笑道:“李姑娘,石炭只有宁王的封地才有,价虽不贵,但也不是军营或庶民能用的,光运到北境,这一路上的吃食消耗都非常骇人。”
“没火炕?地坑之类的?”
吴景元想了想,问:“你是问在屋内挖个洞烧火?北境几乎都是这样弄。”
李云溪听了,直摇头。
吴景元一时不解,不明白摇头的含义。
不止他不懂,萧家爷孙也迷茫着。
萧扶云见状,忙问:“李姑娘,你是有什么问题吗?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听说”
一听到这两个字,萧扶云便知是那位老先生说的。
“我听说,有一种取暖方式,是火墙嗯,土坑。”
见竹言端着火盆进来,李云溪忙招手:“放我这。”随后将手伸在火盆上方,“就是下面烧火,人睡在上面,这样屋子一天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