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瞥他一眼,落下目光道:“呃,你到底在搞什麽……”
陆景川摊开双手,以示自己不会阻拦:“我说,让你,离开,去上课。”
“……”
“你神经病吧,你真是个神经病。”
季年悄咪咪地挤掉冒出的眼泪,都不知道这东西为什麽会流出来,现在根本没有能让自己流眼泪的家夥。
陆景川在这时向前一步,擡起他的脸问:“你是我的姚姚吗?”
季年没说话,表情却在努力凶恶。
陆景川又问:“不回答就当默认,你是我的姚姚吗?”
季年仍不说话。
陆景川继续捏他的下巴,说:“好啊,既然你是我的姚姚,那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你觉得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不应该发火,应该无动于衷,这样你才好受,是吗?”
季年的表情在这句话之後,显而易见地陷入了思考。
陆景川却立刻松开他,说:“那你走吧。”
季年忽地愣住,之後用双手抱着自己,表情有点委屈。
“走啊。”陆景川再次强调。
现在,是他在命令季年离开。
季年攥住胸前的衣领,反复咬唇,反复擡眼,像在确认一个事实,确认过後,终于垂下脑袋,没再擡起过了。
“我不走……”
话音刚落,陆景川立马低头,捧住他的脸,亲吻好一阵後,开始沿下解开他的外套纽扣。
“那就好好受着。”
—
隐约能听到几句求救,在这之後被不停地冲撞放大,然後是一个吻,封闭溢出来的碎语。
陆景川完善好一切,将湿漉漉的小狗拉入怀里,声音轻柔如羽毛:“好了好了,没事了,宝宝,你乖乖的,一点事都没有。”
空气中的信息素慢慢消失殆尽,四周气体值逐渐回归正常,季年靠着面前的胸膛,以这种姿势一动不动地趴着休息。
这期间陆景川表现得极有耐心,一会儿有节律地拍打季年的後背,一会儿又轻轻抚摸季年的发丝,偶尔擡起季年的下巴,从睫毛点到嘴唇,一遍遍动作轻柔。
季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乖乖认命。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说话,用的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宝宝,你好听话啊。”
“姚姚最乖了,姚姚,你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宝宝。”
甜言蜜语攻心入肺,季年彻底迷失方向。
陆景川不断抚摸他的头,指尖穿过发丝,像安抚一只暴躁小狗一样。
现实和网络重叠,季年傻傻分不清。
于是他闭上双眼,停止思考,任陆景川搂着摸着,捧起脸一遍遍划过泪沟。
“怎麽哭得这麽厉害呀。”
季年努努嘴,蹭着他的右手掌心,委屈得不行。
此刻,他是被驯服的温顺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