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吴倦还没进入恐怖游戏,他不能跟吴倦说这些事。
现在倒是没有顾忌了,他们两个,一个半死不活的成了阿飘,还有一个也叛逆地加入了调查队。
“按照辈分来说,我可是你的前辈。”霍修然正经不过两秒就会暴露本性,要是他有实体,鼻子估计翘到天上去了,“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前辈听听。”
吴倦根本不惯着他,去洗手间洗掉手上的污渍,淡漠道:
“那我以後就叫你前辈,不叫你修然。”
霍修然:“??!”
“不行,这不行,你别叫我前辈。”属于恋人的专属称呼不能变,这个称呼跟‘前辈’俩字完全没得比。
霍修然恨不得钻出怀表,按住吴倦的头狠狠,威胁他以後不准再说这种话。
“……话说,得知我出事,你是不是很慌张?”霍修然忽然想起这件事。
他并不是刚死亡灵魂就呈现离体的状态。
是在死亡一个月以後,某一天他忽然从混沌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他和吴倦的合照中。
那张照片挂在床头,他只需低头便能看见吴倦安静睡在床上的模样。
床是他在婚後换上的两米大床,做什麽事情都很方便,也能在床上办公。
一直都是他和吴倦一起睡,那天他看见硕大的床上只有吴倦一个人躺着。
吴倦一个人连半边床都占不住,另一半床空着,他的枕头不在那里,而是在吴倦怀中。
他看见吴倦的眼尾很红,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哭过。
他没想到自己在现实世界中失踪会让吴倦这麽伤心。
说句心里话,他们结婚四年,吴倦的态度一直淡淡的,有时候霍修然会怀疑,吴倦是不是没那麽喜欢他。
只是觉得和他结婚很省事,毕竟他这个人还挺有责任心。
死後一个月,他改观了。
霍修然把自己所见到的事情告诉了吴倦,吴倦听完,表情有些奇怪。
其实,那天他眼睛很红是因为,他因为心情不好,在公司熬了两个通宵办公,所以才会眼睛红。
当时他以为霍修然有难搞的研究,需要住在研究室几天。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
不过那次消失了三天,吴倦才会心情很不好。
事後想去报人口失踪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当时霍修然应该已经死在了游戏世界。
真相说出来有些伤人,吴倦便没有说,他取下怀表,抽了张湿纸巾擦拭怀表沾染的污渍。
擦拭过後,怀表变得亮晶晶,怀表的主人——吴倦,看起来还是很凄惨。
“吴哥!我来了。”马楼在床头柜的小药箱里面翻找了半天才找到最角落里面摆放着的活络油。
见吴倦不方便涂药,他挽起袖子,眼睛睁得圆圆的,一脸坚定:
“吴哥,我来帮你涂药吧,我很在行,相信我!”
吴倦从善如流地将药瓶递给他,马楼一丝不茍地戴上橡胶手套。
倒油,在手心温热,再涂到淤青的部位。
按压的力道刚刚好,虽然重,但不会让人觉得痛。
吴倦握住用震颤表示不满的怀表,塞进裤子口袋中,好奇地问马楼:
“你之前学过中医?”
闻言,马楼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望着吴倦懒散下压的瑞凤眼道:
“我那个…我在按摩店干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