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重重呼出一口气,眸光沉沉。
弥亚是圣子的侍剑随从,他不可以……
或许,他不该放纵自己沉沦,借着训练的由头躲在阴暗角落里窥视,以纠正动作的名义贪念片刻的紧贴……
肮脏的思想。
肮脏的欲望。
他应该远离。
可是丶
圣子殿下亲自将他的侍剑随从托付于他,务必要将他训练成一名合格的侍剑随从。
不丶不是合格,而是优秀得足以匹配得上圣子身份的侍剑随从。
弥亚距离那样的存在,还有不短的距离。
如果他就这麽半途而废,谁能接下如此重任?
阿诺德麽?
怕是漂亮小少年嘴一撇,他就心疼得答应了中断训练的请求,忙前忙後地为少年端水持扇丶纵着他逃避本就不重的训练了吧。
这样的人,如何能教导少年?
埃德没有忘记,阿诺德曾两次都将脾气极好的少年惹哭。
若真将弥亚交到他的手里,指不定受到怎样的欺负。难保阿诺德不会假借教导的名义,将少年哄骗至荒无人烟的小树林,在密林掩盖下,以检查身体的借口,层层剥离少年合身的骑装,仔细的丶用力的丶深入的,检查。
而被动承受这一切,根本不知道这样行为到底有多出格的少年,在漫长的检查结束後,说不定还会傻乎乎笑着感谢他的细致检查,带着满身痕迹一无所查地返回圣光殿。
无数次丶无数次,直到圣子发现端倪。
足下地板碎裂,埃德面无表情挪动脚步。
阿诺德绝对不可以。
至于其他人……
天赋优越到变态的骑士长眉头紧锁,发现数尽圣殿大大小小骑士团,竟没有一人堪当重任丶足以成为合格的教导者。
所以,弥亚的训练,只能由他来。
他没有办法远离他……
**
简陋房间里,把怀中少年放在床边,窥见他懵懂的表情,阿诺德快要气死了,围着小小房间的方寸之地绕来绕去,骂骂咧咧。
他虽不知弥亚触碰剑刃时意外引得埃德与剑通感,只以为流氓般疯狂往少年身上贴的剑是埃德所控。
这更严重了好麽!简直是仗着弥亚不懂社交潜规则,光明正大耍流氓!
埃德,他竟敢诱导弥亚摸他的剑!这和诱骗他摸他的O有什麽区别!
要知道弥亚都没摸过他的!
气死了气死了。
很气,非常气。
转来转去转得温度都升高几分,阿诺德转身,啪地一下双手撑在弥亚身体两侧,俯身拉进与他的距离。
少年清甜的香气安抚了他躁郁的神经。
阿诺德深吸一口气,面色十分严肃,搞得弥亚也紧张起来,身体坐直,“怎丶怎麽了?”
阿诺德双手捧着他的脸,第一次没有趁机捏来捏去,“弥亚,听好了,离埃德那个变态远一点。”
弥亚:?
“埃德骑士长哪里变态了……”弹幕都说你更变态。
“弥亚你不知道,摸一个骑士的剑到底代表着什麽。”
“代表什麽?”
“代表……代表……”阿诺德卡壳了,烛光照耀下仰头看着他的漂亮小脸是那麽清纯无辜,纯白一片不曾沾染任何污秽。
他怎麽能用那样肮脏的东西脏了弥亚的耳。
于是,阿诺德结结巴巴道:“摸了剑,代表着摸了他的剑。”
“总丶总之,你只要记住,不许随便摸别人的剑,真想摸,就来摸我的,知道了吗?”
完全不想记住。
弥亚只以为阿诺德又犯病了,犯了认为每个男生都可能喜欢他丶觊觎他的毛病。
怎麽可能呢?他又不是金币,人见人爱,埃德就不喜欢他。
弥亚敷衍地嗯嗯两声,往阿诺德仍喋喋不休的嘴上啾了一下,成功收获呆呆的静音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