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陆昀铮现在有故态复萌的嫌疑,不让闫硝去趁热打铁一下,岂不是努力都白费了!
张秘书叹了口气,得亏这小少爷单纯好骗。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啊!
他昧着良心编排一通,说陆昀铮见不着人不高兴了,又把俱乐部地址塞给闫硝,暗里打的是让他去“抓奸”的主意。
闫硝对此全然不晓,直接从医院赶了过来。
好像晚一秒,陆二少就要因为离开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保姆出问题了。
身上的素白短袖和牛仔裤都没来得及换,沾着些消毒水的味道,闫硝这一身太过朴素,刚才进门时还差点被保安拦在门外。
他本想给陆昀铮打电话,但这里人太多,信号断断续续,他只好贴着墙壁溜缝儿挪到人少一点的吧台。
吧台里站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他凑过去问了句:“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陆昀铮在哪吗?”
调酒师还未回话,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回过头来,视线上下左右慢慢扫过闫硝全身。
蓝紫灯光下衬得他皮肤白了点,小狗眼又灵又带点英气,上唇的唇珠尤其明显,宽大的白短袖被灯光照透,显出细腰和逆天的长腿。
男人登时起了心思,随口接话:“原来是你啊,陆二少都恭候多时了,他的规矩,来晚得罚酒。”
闫硝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仿佛有蛇在身上爬一般,他顿时有些踟蹰。
陆昀铮这定的什麽破规矩,他根本不会喝酒。
男人跟调酒师对了个眼色,要来一杯金色的酒液,推过来:“喝了这杯,我找人带你去见他。”
闫硝舔了舔干涩的唇,对男人说的话不疑有他,陆昀铮的倨傲和乖张他都见过了,这确实是对方能做出来的事。
他咬着牙灌了两口,对方这才满意起身离开。
就剩闫硝一个人站在吧台边,手机却突然来了电话,人就是不禁念叨,对面低沉带着冷意的声音道:“去蓝顿酒店把你的狗接走。”
闫硝却没反应过来。
“狗?什麽狗?”
刚才的酒好像有点上头,他拖了张椅子坐下,靠着吧台撑住身体。
周围动感十足的音乐实在太吵,闫硝的声音完全没有被收清楚,电话那头的陆昀铮眉头微皱:“你在哪?找个安静地方说话。”
闫硝抱着一旁的立柱,堵住一只耳朵,终于在嘈杂中听清了那是谁的声音。
他扯着嗓子喊道:“陆昀铮?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吗!我……”
话还没说完,有人扯了他胳膊一下,闫硝回头,发现是之前的男人去而复返,还带了几个陌生面孔。
“走吧,带你去找陆二少。”为首那人说道。
闫硝脑子有点晕,但潜意识感觉到反常,他朝电话里问了句:“你叫人下来接我了吗?我能不能跟他们走啊?”
但他没机会听到回答,手机突然被人撞脱了手,嘭一下飞到地面上,被薄薄一层彩纸淹没了。
“哎!我的膜好贵呢!”闫硝嚎了一嗓子,就想去捡。
几个人不由分说就凑上来拉住闫硝,直接把他从凳子上扯下来。对危险的感知让他顿时清醒一瞬,猛地甩脱了钳制他的手,跳起来就想跑。
那些人居然不依不饶,从多个方向围上来,眼见着就要来个瓮中捉鼈。
闫硝猛地停住,灯光昏暗中,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快要和狂跳不止的心跳同频。
不对劲!
他的神经瞬间绷紧,馀光瞥见旁边桌上冰桶里的红酒瓶,顺手抄起来握在手里。
待会要是真打起来,要赔的钱可得找陆昀铮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