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生有点没读到其中复杂的情绪,不过他很快的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奇怪。
他为什麽非要撩拨别人?
空气安静得像是凝固住了,沉默中张潮生没敢看江月,他意识到就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总想着要试探江月,总想在偶尔丶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暴露出一些。
想让对方察觉到。
察觉到的之後呢?
张潮生不敢想了。
江月没说话,但表情是真的可怕。
张潮生轻咳一声,想要道歉,干巴巴的话起了个头。突然手上被桎梏的感觉消失,他止住话低头看,原来是江月放开了手。
手腕处空落落的,张潮生另一手握着绕圈活动了一下。下意识的退了半步离江月远一点——他突然感觉今天江月很不对劲。
没来得及细想,眨眼的功夫,他腰上搭了一只手。
腰间最是敏感,张潮生看着江月瞪圆了眼睛,惊得差点跳起来。
张潮生勉强的笑笑,干巴巴道:“别挠了,痒——”
腰上的手突然发力,他没设防,措不及防被江月揽了过去,猛地贴到他身上。
江月衣服上的拉链给张潮生硌了一下,他往上窜了窜,避开那块。
这个动作,在远处看像极了他埋在江月胸口享受得蹭蹭。
意识到这点後张潮生僵硬了,他干笑着,向後慢慢动了起来。
“行行行,我错了,我不该,咳,不该吹你耳朵,”他边说话边把江月推远一点,
“那,那什麽,你也别太小……”
“别动。”
“大庭广衆的,你这是要干——”
耳朵上湿濡的感觉,江月的衣服被他揪出褶皱,张潮生後背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僵在那里,简直是如遭雷殛。
江月紧了紧胳膊,把人搂得更紧了,张潮生脑中有弹幕飘过:完了,把人给逗急了,都开始犯神经了。
他从来不知道被咬耳朵会这麽敏感,他眼睛垂下来,看着江月的衣服布料的纤维,热气翻滚着上脑。
“你属狗的?”张潮生定了定心神,猛地避开,揉着耳朵狠狠地盯着着某人的眼睛。
他忘了这会过近的距离,江月动也没动,他们鼻息相交,四目相对,江月没说话,鼻腔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哼声。
“礼尚往来。”
张潮生感觉到脸颊温度逐渐地升高。
江月眼底突然划过一丝笑意,将视线移到他的唇上。
然後江月凑了过来。
他要干什麽?
张潮生怔住了,屏气望着江月逐渐放大的俊脸,心脏跳动的频率无限大。
江月要干什麽?!
距离越来越近。
三厘米
两厘米
一厘米
“铃铃铃铃铃铃………”
铃声骤然响起,张潮生这才如梦初醒,迅速的移动到江月怀抱以外的地方。
他松了口气。
江月的一只手正抓着他,张潮生甩了甩,觉得今天某人格外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