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眼看着地上小包子在求饶,无助又可怜。
江月定定地看了一会,脑子里冒出来三个字:真没用
新买的书包被扔到烂泥里,小包子以刚刚被踹跪的姿势爬着,手护着脑袋,忍受着多人的拳打脚踢。
不知道谁一脚将他踹翻,又照着他肚子踢了一脚,身子团成虾米。
江月莫名感觉自己腹部也抽痛了一下。
“都怪你!”小秃瓢的男孩弯下腰给他一拳。
他看到小团子的脸抽搐,这种看到缩小版自己的感觉十分古怪,他又看到小江月猛地将这个小秃瓢扑倒。
小秃瓢一惊,飞机头的男生帮着把小江月扒拉下来。
江月没再看了,向远处张望着。
“你还说!”
“都怪你进步那麽快,还把作品让王爷爷给裱起来,我爸昨天骂了我一晚上,还害得陈思邈被她妈抽了!”
江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叫陈思邈的飞机头男孩冷笑一声又转头。
“都是你!”
“都怪他!”
“怪他!”
“大家都不好好写,凭什麽他和大家不一样!”
“凭什麽!”
“你们干什麽!”
江月视线里一个书包甩过来,正砸到小江月对面那人的脑袋。
身体被人往後拉,江月瞪着眼睛,他竟然又回到了身体里。
他看着面前那人的背影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听见那人说:“你们这麽多人打他一个,你们丢不丢人!”
江月活动了一下,笑着上前。
这一次他要和他一起并肩战斗。
为什麽在自己梦里都不能爽?
那个飞机头的男孩出拳,江月偏头避过,狠狠咬下一口。
响彻天际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猛地睁眼。
他被短信消息吵醒了。
梦醒了。
江月看了眼表,现在是头半夜的凌晨,他今天放学不知道怎麽就睡着了,作业都没写,还做了一个这麽真实的梦的。
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刚睡醒口干,起身打算喝完水就去写作业。
江月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仰头灌了两口,嗓子没有刀割一样的刺痛了,但喝的太猛有些头痛。
他揉着太阳穴回卧室准备夜战作业,家里就他一个人住,他没有刻意放轻动作。
座椅的滚轮在木制的地板上滑动的声音,他坐下刚要写作业,一声更大的响动划破夜晚的安静。
他刚才没开灯,幽深的眸子闪了闪,他接起电话:“喂,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