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此之後,我们相遇了很多次,”楼殊伸出手,指尖碰到林俞的眼尾,“但你都不知道。”
“我当过几天你的补习班老师,扶起过摔倒的你,当服务生时我给你递过果汁,有时候我也会变成路人和你擦肩而过。”
“俞俞,只要我想,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我。”
楼殊轻轻笑了,他的指尖下移,落到林俞的腺体处:“你睡觉时,我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
“害怕吗?”楼殊歪了歪头,他靠近林俞,鼻梁碰到林俞脸颊上的软肉,“但你不会有逃跑的机会。”
林俞没有说话。
“怎麽不说话?看上去要哭了,”楼殊的声音带着蛊惑,“是太害怕了,还是……太兴奋了。”
林俞抿了抿唇。
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回答楼殊,他被禁锢在对方怀里,所有的反应都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下,没有一点隐藏的可能性。
他骗不了楼殊,也骗不了自己。
他在兴奋。
“……我从未远离它,”不知过了多久,林俞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它流淌在我的血液里,它一直存在着。”
林俞很白,是那种不见阳光的白,长期的抗拒出门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无论是过于苍白的皮肤还是有些阴郁的气质,都是那些痛苦又漫长的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
相貌如此,其他方面也是这样。
“我感受过很多爱,”林俞说,“从很多人身上感受到的,夫妻丶情人丶暗恋者,很多很多。”
“它们大多保持在一个很合适的浓度,不算过于浓烈,但也不至于平淡如白水,总而言之,它们是正常的。”
幼时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出水面,常年不透光的房子丶紧锁的房门丶被海绵包裹住的尖锐角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些东西构成了林俞最初的爱情观。
“楼殊,”林俞闭上眼睛,“正常的爱已经没有办法满足我了。”
理解丶包容丶克制,这些“爱情应有的品质”无法再引起林俞心中的波澜,只有那些畸形的独占的粘稠爱意,才能满足他对爱情的渴求。
“我也一样,”楼殊把林俞抱得更紧了些,他用鼻梁蹭了蹭林俞,语调轻柔,“异种的爱本来就是畸形的。”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楼殊吻了吻林俞的额头。
“我们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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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早已模糊。
林俞浑身都在抖,对方的动作太过激烈,没有任何的收敛,他没有力气配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全盘接受。
泪水被贪婪地舔去,双手被领带随意绑在床头,黑色触手在身上肆意游动,海雾的气息几乎要让人溺死。
“好可怜,”楼殊咬着林俞的腺体,注入大量信息素,“好像要坏掉了。”
“不过没关系,”楼殊笑道,“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很多……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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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天後,林俞去见了林慕云。
经过检查,她的身体已无大碍,所以现在她已经搬回去和父母住,慢慢开始新的生活。
林俞到的时候,林慕云正在吃甜品。
“告我?”听了林俞的讲述,林慕云吓得叉子都掉了,我哪知道我干了什麽。”
她连秦修这个人都忘了,更别说自己和对方发生过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