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方正的黑木盒子就宛如抱着一口棺材,而且还不小。
杨武拿下的是一双人头,孙主簿和山匪头上,镇北王旧部党飞。
杀死党飞简直是意外的收获。
因为党飞当场被铁弹炸得四肢乱飞,只剩下一颗头颅勉强能辨认。
谁能想到殿下亲手调配的药,竟然能发挥如此威力!
甚至饿了,他沾满血迹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白砂糖塞进嘴里。
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一把糖就解决了。
其馀御卫军士兵同样的动作,掏白砂糖塞嘴里。
街道上好奇围观的群衆纷纷不解他们的动作。
“他们吃得是什麽?好像是血。”
“不对,那玩意我在香香馆的贵人手里见过,好像是叫做白晶糖?”
“我也听说了,可贵了,一斤要一百两,那些兵爷一抓就一把,塞进嘴里,起码得二十两银子吧。”
此话让一天还只能吃两餐的人家倒吸一口气。因为二十两能让一个家庭吃三年了。
御卫军不愧是雁南王宠爱有加的军队。
如此昂贵的糖都能让他们随便吃。
街道不少人目睹御卫军带着一个盒子回来,说明佩县山匪势力被除是真的。
消息一传。
各大镖局都开始庆祝起来,觉得御卫军给他们出了口恶气。
还给他们的镖师同僚报仇了!
邓府收到这个消息,邓永祥正若有所思喝着解酒茶。
“看来王府这份亲不必结了。”
邓夫人道:“是啊,王爷是个真诚的人,他今日在生辰宴上给足我们面子。”
“可让我们在外人跟前长脸。”
“我混江湖那麽久,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主子。”邓永祥反而道:“看来荒北的天要变了!”
邓夫人:“毕竟是东宫旧主,没准,大姚的国运仍在。。。。。。”
邓永祥立即打住。
外面适时传来丫鬟的声音:“老爷,小姐都饿了一天,她让奴婢问您,还要不要去王府表演?”
邓永祥决定道:“不必,明天让她开始去铺子跟各大管事学做生意。”
“那孩子怕苦,她学得进去吗?”邓夫人不由担心起来。
邓永祥当即冷哼一声:“不行也得行,我听说雁南王手下有一位芳龄十六的沈掌柜,她今早就带着商队去边羌府,作为头一位路径佩县的存在。”
“名头已经在荒北的生意场上打响了。”
“我儿已十七,好好教,也不遑多让,岂会输给民间的野路子。”
邓夫人无奈摇摇头,发展丈夫的竞争欲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挑起来了。
看来荒北的天真的要变,或许再乐观点期望一些,是女人要开始竞相出世!
杨武的军队特地绕了兵所一圈,故意让刘衡看见。
刘衡当即不给面子指着杨武的鼻子骂骂咧咧起来:“让你嘚瑟!小心等会撞到墙上!”
“不就是灭了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山匪,回头我也行!”
杨武早就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快要消失的背影。
等其他御卫军士兵经过,不知道是谁嫌事不够大,居然往刘衡面前扔了一个夜壶。
而且还没洗。
气得刘衡冲出去要打人。
他那些兄弟们赶忙出来拦住他,一个擒住他的肩膀,一个双腿,一个双手,居然七八个人才制服他。
附近凑热闹的御卫军家属,都纷纷捂脸回院子。
“刘大哥最近真是太丢人了!”
“哎,他打了衙差一事还没处理,等知府告到殿下面前,估计又够他喝一壶。”
“整天打打杀杀的莽夫,以後要少跟他来往。”
杨武已经到门口了。
府内的御卫军纷纷激动走出来迎接,现场就跟接待明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