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直接敲定:“就鲁王吧!”
此话一出。
其他王爷闭嘴。崇王是他们的老大哥有对皇位继选人的话语权。
福王不解道:“难道就因为晋王是女人?她到底是我们南氏的血脉!什麽祖宗之法,大哥您还不清楚,现在的大姚急需的是一个英明的人领导。”
“住口!什麽都不懂就不要掺和。”崇王立即对弟弟下了逐客令。
福王也甩脸子离开王府。
他怎麽都不明白,大家那麽在意男女之分?明摆着晋王已经有中兴之资,好果不选,净选一些歪瓜裂枣的东西。
然而等他出门,就被近卫军拦住要查他。
就算他是王爷都百般刁难他。
气得福王就算不想明白,都知道田党已经彻底垄断京城,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经不管什麽江山社稷。
还有田党已经主张求和,跟大梁共治严州,以此来保留严州一半的主导权。
这种卖国求荣的政策,瞬间令京城的学子们聚集起来,反对田党签订丧国辱权的条约。
很快学子们就被抓了起来。
京城陷入一片动乱,敌人还没打进来,就先抓学子了。
方元躲在严公公旗下的宅子里,她才勉强渡过一劫。
刚好严公公将圣旨送到,又回到这间宅子,发现方元。
严公公还记得她,于是给她安排了一个院子,让她不要抛头露面。
方元却不以为然:“京城需要人制造舆论。”
“靠嘴能够把田党说死吗?”严公公道:“如今田党比之赵国公还要贪得无厌,他们把自己以外的人都视为乱党,已经掌控三万近卫军。”
“不要再挣扎了。”
连崇王都不主张晋王继位,分明已经将京城视为一个毒窟。
方元听罢,她分析道:“其实晋王如果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完全可以打进京城,自己做皇帝。”
“可她却没有这麽做。”
严公公心情复杂道:“不要乱猜。”
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晋王不要大姚。
大姚已经积重难返了。
与其守着一间破房子,不如自己重建一栋房。
方元却看得更深远:“怕是日後连京城的官,才子,都不要吧。”
“他们已经形成权力门阀,要拔除,就统统拔除,这麽看来清君侧进来,不仅是接手烂摊子,还可能增加统治成本。”
“让原本已经打好底子的荒北民制遭受污染。”
此话一出。
严公公难免高看她一眼:“解元郎,有些话不该多嘴就不能再讲。”
“你都叫我一句解元,我岂能袖手旁观。”方元对着严公公作揖一下,随後她便转身回了院子。
之後的一段时间,京城流传着田党为太微内作,靠卖国辱权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不管百姓死活。
很快京城的米价突然暴涨。
原因是荒北不再给京城提供任何粮食。
京城紧急向其他地方调动,才发现啓光四年来全是靠荒北支撑才有的短暂的回光返照。
田相根本不相信缺了荒北,京城和朝廷还不能运转?
于是各地召集人去搜刮粮食,没想到连他们才发现大姚南部遭遇水灾,中部遭遇干旱,早就欠收大半年了。
要不是从西北进口粮食,底层百姓早就起义了。
现在中部南部大量的百姓为了活下去,都跑到西北去了。
西北人口本来就少,就两百万人,南部因为曾经富庶有两千万人口,中部更别说一千多万。
两地百姓靠着一条窄窄的山路,运粮才勉强养活这麽多人口。
等搜刮不到粮食的田相,立即让人把今年的商业税收上来,结果一问一个没有,因为商人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