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五人在公寓门口集合,兔子也来了,宋哥看着门口几个人,虽然不是很想让他们去但也只是让他们别玩太晚。
有的时候宋哥真的觉得自己像个老父亲,要管着五个队员,也要惯着他们,一边说着不能去又一边妥协。
当父母的都这样吧,可能从真正意义上来看算不上,但不光宋哥这样,江玉兰的养母也这样。
嘴上说着不想管江玉兰,让他回国内自己想办法混饭吃,又一边定期打电话打钱过去,现在还一直为他发愁,18了,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叛逆期的小鱼崽要给她急死了。
楚星原提前找好了代驾,人齐了就上车出发去酒吧。
楚星原喝酒摸不着後劲,不知道自己喝完酒什麽时候醉,有的时候喝完就醉,给白露烦死了,想把他扔卡座上让他自己回来。
到了地方夏竹就开始放肆了,穿着吊带就往舞池跑,被夏荷抓回来,兔子只好跟着折返回来。
夏荷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狠狠的甩在夏竹身上。
“你最後就穿上,别到时候沾些烂花栏草回来。”
“你管的好宽哦。”夏竹边说边穿上他哥的外套,然後跟着兔子去舞池玩。
夏荷看了眼时间,找了个位置坐下喝酒,不管是什麽酒他都喝不过瘾,这让夏荷挺烦的。
他平时也会品茶,品茶不光是因为母亲喜欢,也是为了品其中亘古不变的韵味与文化,不光是继承,也是传承;
喝酒是为了刺激神经,放空一切,和周围的人一起进入微醺状态,短暂的忘记现实中的不好。
江玉兰就不同了,他随便喝点都能醉,在舞池与陌生人一起狂欢,脱离现实,即使宿醉也值得,至少在昨晚,他是没有压力丶无忧无虑的。
酒吧的氛围灯不断变换着颜色,音乐声与狂欢丶呐喊的声音融为一体,桌上东倒西歪的酒杯倒映着舞池不断变换的灯光,酒杯中的酒水也随着音乐微微震动,掀起一阵阵水波纹。
昏暗的灯光下夏荷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端着酒杯缓慢的转动着,没有高光的瞳仁比以往更加深邃,更加无神丶散漫,如同一颗不透光的黑水晶。
夏荷支着头百般无赖的转着杯子,端详着杯中的红酒,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影。
“KPL顶尖中单连个陪酒的都没有?”
一道男声从头顶传来,伴随着清脆的碰杯的声音一同传入夏荷耳中。
可能是因为光回忆去了,亦或者被酒精冲走了意识,夏荷有点迟钝的擡起头,眉头微皱看向面前的人。
楚星原碰杯的力度有点大,夏荷杯中的酒差点洒出来。
“要不我给你叫个陪酒的过来?”楚星原仰头喝了酒说。
夏荷闭了闭眼缓过神来冷声道:“不用。”
果然,在别人面前永远是冷漠的。
夏荷说着也仰头灌酒,红酒从边缘溢出,顺着夏荷的脖颈流下,浸湿衣领。
但夏荷没有在意,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喝完杯中的酒,夏荷放下酒杯擡手用手背擦了下嘴角。
燥热伴随着灌下去的酒在体内四散开来,扩散至全身,直冲脑门,试图控制夏荷的意识。
夏荷扶了扶额,擡眼看见刚放下的酒杯又盛满了酒,酒精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夏荷的神经。
“好不容易来一次,喝个够啊,”楚星原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酒:“反正有时间。”
夏荷应了一声坐起来端起酒杯跟楚星原碰杯,然後果断的喝了杯中的酒。
酒是冰的,喝下去後整个五脏六腑都是冰的,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却又让人热晕沸腾,冷热交融。
陪楚星原喝了几杯後夏荷去了趟洗手间整理形象。
夏荷先用冷水洗了把脸,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把额前的刘海往後撩,左右两边的碎发往拨到耳後,冰冷的指尖碰到耳朵时夏荷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夏荷擡头看了眼镜子,耳朵已经红透了,脸上也带着点红晕,夏荷烦躁的扯开衬衫上两个扣子,抓着领口给自己扇了下风。
“这是要醉了?”楚星原倚着门框调侃:“你不会真是一杯倒吧?”
夏荷看了眼镜子里的楚星原说:“不至于,之前喝都没事,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才喝这麽点就有反应了,稀奇。”
楚星原仰头笑了笑:“你的酒量也就那样嘛。”
“呵,”夏荷转过身倚着洗手台说:“今天状态不好,哪天状态好了能甩你十条街。”
“下次再说。”
这是唯一一次酒精让夏荷上头丶上瘾,让他停不下来,夏荷好奇自己还能喝多少?醉了会是什麽样?
楚星原後劲上来後直接醉了,夏荷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找人,再不回去宋哥要骂人了。
上车时夏荷带着江玉兰去後座,兔子被她男朋友接走了,夏竹坐副驾驶,中间两个位置给了白露和楚星原,最後面的位置留给了江玉兰跟夏荷。
江玉兰是真的醉了就睡,上车的时候已经迷糊了,到时候上了黑车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