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在楼梯上一直走一直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一直走回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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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做了贺衍的监护,祁万就再也没有担心过信息素课上要准备材料的事。肖嘉扬也没有准备过,但是耐不住有人担心。
祁万和贺衍,那是祁万之前会担心贺衍不给,肖嘉扬和贝景明,就完全是另一种情形了,是贝景明担心肖嘉扬不要。
贝景明为了拉近点和肖嘉扬的关系,已经开始自学冷笑话讲给肖嘉扬听了……
但是坐在座位上,已经连续听了贝景明十一天冷笑话的肖嘉扬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桌面上。有没有一种可能,也不是冷笑话,只是个土味情话。
又是一次课前,祁万也不知道和贺衍跑到哪里去玩了,肖嘉扬没了祁万这个挡箭牌,只能坐在位置上遭受贝景明“冷笑话”的荼毒。
果不其然,贝景明又学到了新的“冷笑话”。贝景明捞过一把椅子,坐在肖嘉扬对面。
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贝景明似乎觉得这个距离不够,于是特意把坐着的椅子朝着肖嘉扬的方向又拉了拉,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翘着兰花指,而後大拇指在其他手指指腹上灵活的跳跃点着,神神叨叨的念:“我掐指一算你五星缺……”
贝景明的最後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肖嘉扬给截胡了:“不用算,之前祁万给我算过?”
?贝景明:?五行缺我这种情话祁万竟然也给肖嘉扬讲过!开始生气了。
肖嘉扬不慌不忙的懒散靠在椅背上,剥颗贝景明的栗子丢嘴里:“之前祁万拿塔罗牌,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有模有样。”
贝景明心中只觉得不好,完了,还没开始,就输在道具上了。
肖嘉扬继续不慌不忙的说着:“我觉得他算得还挺好玩儿。”
贝景明听着肖嘉扬明显上扬的语气,心里有些涩涩的,叹了口气,丧气问道:“他算的什麽?”
祁万的花招太多了,就连开个玩笑祁万有时候都要准备道具。
肖嘉扬突然想到了什麽,开始去教室後面的开放式柜子里一阵翻腾,找了好大一会儿,从一堆书里面扒拉出一样东西出来:“就这个。”是一张暗黑色塔罗牌。
肖嘉扬将排面扔向贝景明,两个人在篮球场上也时常搭档,接住一张扔过来的塔罗牌简直易如反掌。
贝景明将接在手里的暗黑色塔罗牌翻转,朝着自己,牌面上是隶书字体的“德”,情绪不高的问着:“这什麽意思?”
“这都看不懂,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肖嘉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只有他家的白菜祁万才会这麽损人。
“这不就一“德”吗?”肖嘉扬伸手食指在暗黑色塔罗牌牌面上的字敲了敲,“祁万当时给我算塔罗牌,算出来的牌面就是这个,他的话几乎和你一模一样,也是说掐指一算……算出我五行缺德。哈哈哈哈哈哈”肖嘉扬没忍住,再一次弯着腰笑起来。
坐在一旁满心都是酸意的贝景明:……这很好笑吗?感觉不如五行缺我TAT
贝景明拿着手里的牌面又看了看,其实就是一张写了字的黑色排面扑克牌,算不上他之前看过的塔罗牌,心里酸的忍不住吐槽:“什麽嘛,这是塔罗牌?”
“哎呀,又不指望他真的是什麽塔罗牌。”肖嘉扬抽走了贝景明手里的牌,又把卡片扔回教室後面的开放式柜子里,一边走一边说:“再说祁万怎麽可能真的会塔罗牌,就是我俩闹着玩的。”
贺衍和祁万正好这个时候从教室外面走回来。
“好怪”祁万从桌子边的挂鈎上取下书包,看着这一个两个还留在教室里的人:“这周五你们不是都没课吗?怎麽一个个都没有回家?”
许风如果在场一定会叹上一口气,然後说一句:“可不是嘛。”
前几天贝景明有些失落的排着篮球,在篮球场上郁郁寡欢的,许风最近也是被这两个人给弄得没心气。贺衍许风去应聘当贺衍的狗头军师,贺衍婉拒了。
偏偏是贝景明这个在许风看来,简单模式的攻略闯关反而处处碰壁。
祁万是缺乏了点alpha和omega的知识,那是因为祁万关于ao知识的课都是随便上的,肖嘉扬又是怎麽回事?ao知识课也没上?
哦,也对,祁万没上,肖嘉扬也大概率没上。
再看到贝景明第73次漫不经心的拍球却不投篮时,许风没忍住走过去问:“哥们,你又怎麽了?怎麽这麽落寞!咱们男篮不可以这麽垂头丧气,振作起来,谈恋爱有三分球有意思?”
贝景明擡起头看许风,对自己感到无语又懊恼,最後只憋出了一句:“确实有意思。”
既然祁万要和肖嘉扬一起去上信息素课程了,那贝景明到底是没有什麽理由再留在教室,索性转头回自己教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可是和肖嘉扬一起走在路上的祁万可没有闲着,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档案室里的贺衍。
“肖嘉扬,你背上有肌肉吗?”两个人走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祁万突然转过头在肖嘉扬的背上拍了拍。
“什麽?”肖嘉扬疑惑地转过头,轻轻皱着眉,不解的问:“你说背肌?”
“应该是这麽称呼的吧”祁万有些不确定的说着,回忆了一下在贺衍背上摸到的触觉,进一步解释着:“就沿着脊柱两侧的肌肉,你练了吗?”
“你说那个背沟?”肖嘉扬挑了挑眉,也不太确定祁万说的地方具体怎麽称呼,但大概了解祁万再说什麽地方的肌肉了,“练了背肌就会有背沟。”
“哦……”祁万拖长了音,说话的同时脑子还在思考晚点可以去单独查一下那个部位的肌肉怎麽称呼。擡手又拍了拍肖嘉扬的肩膀,朝着肖嘉扬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