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伦眼神狂热。
然後更加不可置信的事发生了。
那个人冲自己特别开心地笑了一下,他开口说话了:“你喜欢我吗?”
操啊!有没有搞错!
弗洛伦突然冲窗外还在画十字的女人吼道:“奥黛丽!看着人!千万别让别人进来!”
“我当然喜欢你呀小美人儿!听说你又辣又浪,嘶——”
对方突然戳了他的胸口一下:“你疼不疼呀?”
“疼!疼!等着哥哥好好疼疼你,让你疼让你爽有你疼的时候……!”
对方忽然沉下眼睛,平静又缓慢地望着自己,“我可不想你疼。”
还没等弗洛伦反应过来,他又轻轻微笑,闭上眼睛吻过来,那一刻弗洛伦脑子里突然空白,完全不会呼吸了——
嘭!
“操…!”
那一天的事情,可能是闻命记忆中,最最惨痛的场景。
时敬之一脸茫然,看着闻命和人干架,他摸了摸耳边的脑波发射装置,非常困惑,然後看向远处。
“为什麽不是黑色的?”他喃喃道。
“为什麽还是可以看到闻命呢?”
闻命的拳头狠狠挥出去的时候,感觉自己在砸一台电视机。
“syren!”奥黛丽冲过去,又不敢上前,全身的肌肉都在发抖:“住手syren!”
“滚出去!”闻命这次可能真的疯魔了,他在手上佩戴了一种微缩晶片,上面沾染了弗洛伦新鲜的血液。猛然恶吼出声:“奥黛丽!滚出去!”
奥黛丽六神无主,只知道哭,她急得到处乱转圈。,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下意识哀求上帝。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睛,里面盛满冷意。
可是只有一眼,对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自己,直直转向身侧暴怒的男人。
奥黛丽一愣,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猛然又听到一声惨叫。
“啊——!”弗洛伦撞上满是弹痕的墙壁,两眼一黑。那一刻身体带来的疼痛如同有人拿了钢叉在他神经上翻搅,他甚至能听到筋肉拉伸丶扭曲丶不堪重负崩裂的脆弱声响。
闻命死死卡住脖子,一点一点,“咯嘣——”一声,掰断了对方的手腕。
弗洛伦发出惨叫,左手软塌塌垂下。
奥黛丽惊呆了,嘴唇直抖。
闻命杀红了眼睛,那是一种非常缓慢的折磨,他一直盯着弗洛伦越来越恐惧的表情,甚至在听到骨头折断声时,猛然露出一个非常森寒的笑容。
那一刻他的表情是扭曲又可怖的,仔细看的话,暴虐的眼中痛苦和快乐夹杂,然而最深处又透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他背对着所有人,所以看不到,时敬之的眼睛,静静落在他身上,“你怎麽敢…”
闻命声音嘶哑地说着,感觉视网膜里充满了尸臭味:“你怎麽敢…”
然後他一点一点,收拢了捏住对方喉咙的双手,弗洛伦发出濒死的岔气声。
“救救他…!”奥黛丽忽然冲向时敬之,跪在他身旁说:“救救他!”
她不停在胸前画十字,急到哭,六神无主地浑身直抖。
然而对方并没有看她。
很奇怪的,对方一直望着闻命的背影,眼中出现一种复杂的情感,恍然丶痛苦丶迷茫丶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歉意。
歉意…?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她大为震惊。
“离开这间屋子,闻命。”时敬之望着他的背影说。
闻命揍人的手突然停下了。
然後他没听见一般,一拳一拳用力砸下去。弗洛伦的身体仿佛已经完全融入了破旧的墙壁。
“离开这间屋子,闻命。”
时敬之又说了一遍。
他不停重复,随着他讲话越多,闻命打人的频率越快,後来乱七八糟,他仿佛只是在困兽般暴躁地宣泄。
“离开这间屋子,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