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他想要了车上,貌美青年被男人按……
车上,貌美青年被男人按在放平的座椅上,沁着薄薄热汗的脖颈馨香优美,黛青色的血管鲜活跳动着,黑色发丝缭乱,紧贴着雪白肌肤。
一番意乱情迷之中,迟闻秋仍有种恍然隔世之感,好像刚接任务的时候就在昨天。那时候的黎忘还是个冷漠的金主,禁欲多年的老和尚,想要把他留住可不容易,自己做出了什麽努力来着?
好像做了很多,又好像没有。
迟闻秋发觉自己的记忆力越发短缺,说是金鱼的七秒记忆都不为过。他好像还记得前几次世界结束时并没有多圆满,各种死遁脱离玩be,但他已经记不清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了。
记不清楚的话,那就不是什麽重要事情吧。
可能系统八号是任务之外的东西,迟闻秋记得还算清晰,记得他看似冰冷但有情的眼神丶专门调整适合他的体温,还有慢慢变得有人情味的语言模块。
系统甚至为了他一次次打破底线违规,即便现在仍联系不到他,不妨碍迟闻秋在心头说:“八号,出去後,我想跟你狠狠做一顿。”
这番话并非没由来,他早就想尝试一下人外的味道了。
似冥冥之中,远在天边接受惩罚,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系统睁开蔚蓝色眼眸,低低说了一句:“好。”
……
“迟闻秋,你是不是又偷过我看别的男人了?”
迟闻秋几乎被黎忘干翻出去。
成熟的男人野性又热情,挥洒几乎流不尽的汗水,凶恶又痴情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眼神哀恸得要淌下血泪。
“你太过分了,我这麽给你机会,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我的真心!”
男人的两只手臂壮实健硕,大手卡着迟闻秋的脖子,缭绕的青筋不安分地浮动,痛恨的话语咬紧,一个一个字从牙缝蹦出来。
尽管窒息憋红了脸,但青年仍微笑着,坦然接受他的怒火。
还没体会到熟悉的濒死感,很快的,心软的男人松了手,趴在他身上闷声哭泣,迟闻秋咧嘴傻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
突然一阵颠簸,惊呼声从还来不及合上的嘴巴窜出,男人又大开大合行动起来,好似这样就能发泄无尽怒火。
他爱的人并不爱他,爱的是一个他找不到的家夥。
如果那个叫“八号”的混蛋被黎忘揪出来,就算冒着违法的风险,他绝对要把那家夥给活活掐死!
连左正明和魏南寻都不能给他带来那麽大的危机感,怎麽这个从未出现的神秘家夥,居然让他担惊受怕这麽久!
黎忘都快恨死了,狠狠哭了一顿发泄不满,缓过神後又继续办正事。
迟闻秋整整三天下不来床,反而怡然自得。
这几天来,黎忘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尽管没有做,也没再体会到迟闻秋表露不一般的痴迷神情,黎忘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他彻头彻尾输给了那个八号。
除此之外更让他恐慌的是,迟闻秋不打算继续直播,甚至还想退网,宁可让黎忘注销账号,封杀一切有关于他的网络信息,让“落秋”这个账号直接从这个世界消失掉。
那可是他辛苦这麽久的心血,说扔就扔?
这并不太可能,而且,迟闻秋不是很在乎他的直播事业吗?怎麽突然要扼杀它。
“宝贝,宝贝你看着我。”男人越想越心惊,不得已开口。
“嗯?”迟闻秋被蹲在面前的男人晃了晃手,才勉强把注意力从精彩的恐怖片挪开,低头看着神情忐忑的男人。
黎忘纠结好久才说:“我是说,我有个医生,专门开导人的,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迟闻秋歪了歪脑袋,笑容灿烂绝美,“你是想让我去看脑子吗?我没病,也没疯,就是累了不想干,只想躺着吃软饭。你不是说要养我吗,後悔了?”
“不不不,怎麽可能後悔,我想问的是……你怎麽突然放弃直播了,是不是那个八号……死了?或者说是,根本不存在?”
迟闻秋看着男人过分小心翼翼的模样,又噗嗤笑出声,“你觉得他是我臆想出来的人物吗?是个很有趣的猜想,说不准我们真就是这样的。”
“我们?不,不对,我的心理学朋友说这是不正常的,你应该去看看……”
“黎忘。”迟闻秋一瞬间收敛了表情,连名带姓地喊,吓得男人几乎心脏骤停,目光发直。
迟闻秋拍了拍他杂乱的头发,像知心哥哥一样说:“我真的没事,如果你还那麽担心我,那就去医院吧,做体检还是看心理医生都无所谓,你也得承诺你会一直爱我。”
“那是当然,亲爱的,我对天丶对你的父母发誓,我这辈子只能有你一个,不然我就破産丶不举丶死无葬身之地!”
他急忙忙发誓,滑稽得让迟闻秋再次笑出声,他低头亲吻在男人的额头。
尽管触感和香味依旧,黎忘仍一阵心惊胆战的,他在这个温柔的吻里感受不到任何温度,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好像迟闻秋在做一件任务,敷衍潦草。
不,不可能,发生了这麽多,迟闻秋就算没有爱,一点点喜欢总是有的吧?
怎麽会……如此陌生呢?
……
迟闻秋是真的放弃直播了,再经过一个月的同居相处,黎忘加深了对他的认知,但凡是迟闻秋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他好像特别喜欢一个人独处,尽管黎忘频频出现面前,他有意无意忽视掉,然而叫他上床,又从不拒绝。
某天,迟闻秋摸着他说:“你怎麽回事,一天比一天不行了?”
黎忘喉头滚了滚:“不是……不是我不行,是我……感受不到你的感情了。”
“说什麽乱七八糟的,不行的话就去医院看,别找借口。”
迟闻秋无情起身,转而走去浴室的背影坚决又无情,像是从黎忘的世界剥离开。
黎忘患得患失许久,精神大受打击得有点没人样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滚动的喉头发出痛苦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