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报复他了吗?没有吧,所有不好的舆论都是在针对我,现在我连家门都没出,也空缺了许多课程和学分,你满意了?”
迟野不善言辞,像是个哑巴一样苦于无法辩解而憋红俊俏的脸,紧紧盯着迟闻秋,蓦然发现他脖子上的牙印,更加暴跳如雷,“这是谁干的!!”
迟闻秋被他捏疼,小声吸气,“放开!”
“我问你这是谁干的!他是不是还在这里?出来,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敢做不敢当是吧,迟闻秋也是你这个野种可以上——”
卧室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阴鸷愠怒的男人,看清他的脸,迟野叫嚣的话语猛地停住,下意识退後,“苏音尘?!”
迟闻秋走到苏音尘面前阻止他继续前进,以免醋王暴起伤人,回头说:“我想,我跟谁在一起,堂哥也不至于这麽生气吧?”
他笑起来的模样像极了蛊惑人心的狐狸,眼里藏不住嘲弄,最是喜欢看人吃瘪。
迟野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他或许没想到,像苏音尘这样的人,居然真的会为了迟闻秋折腰。
“宝宝,别跟他说话,我不喜欢。”苏音尘看向身边人,眼里的冷才像冰块迅速融化一般,流露几分柔情,他圈住迟闻秋的腰,将他往卧室一带,走进去的时候还扔下一句,“赶紧滚,别打扰我们。”
迟野四肢冰凉,继而惊怒交加,他前段时间忙于公司,几乎都没时间照顾学业,也不知道迟闻秋到底跟别人发生了什麽,隐隐听到风声,说他跟朝辞等人不清不楚。
同为从小的玩伴,即使後来有段时间没接触,迟野也知道迟闻秋性子软好欺负,就算长得再好看,也不可能镇得住这帮少爷公子。
可是……他们不仅像是被灌了迷魂汤,还甘心一起分享?
迟野不敢相信,身为男人怎麽甘愿当舔狗,还舔到一无所有。
他灰溜溜离开了,想回头看迟闻秋是什麽反应,就见他的衣服被男人的手撩开,露出一小截柔韧又白到泛光的细腰。
他被晃得眼睛一疼,好像理解到了什麽。
此後,他一直对那天的事情念念不忘。
……
跟家长见面那天,本来只应该迟闻秋和长辈去的,迟野鬼迷心窍一样,也跟了上去,他好像才第一次正面打量自己的弟弟,越看越觉得他是个男人,也只是个男人。
可是一个男人,又是怎麽勾住好几个人的?因为身材好?
身材好不代表什麽,也不可能把男人掰弯,还心甘情愿献出一切……对吧?
“看什麽呢?”迟闻秋一回身,幽幽的冷香就钻进了迟野的鼻子,他倏然红了脸,磕磕巴巴解释不清:“你丶脖子上还有痕迹……”
“哦,怎麽遮?”
“什麽?”
“需要遮吗?”
迟野这才发现,迟闻秋的眼睛特别漂亮,被姣好的眼型包裹着,宝石一样剔透晶莹,被他轻轻一注视,都要忘记如何组织语言。
迟闻秋问了佣人要一盒遮瑕膏,还想让别人帮他遮住脖子的痕迹,迟野及时开口:“我来吧,其他人在忙。”
刚说出这话,迟野就深深後悔了,他看着迟闻秋那一截白嫩修长的脖颈,迟迟不知该如何下手。
心跳飞速,异样的感觉攀升,连肢体都有些不受控制,这都是从未有过的。迟野缓和许久,才胡乱涂抹上去,让那碍眼的红痕被覆盖,心头说不出的畅快。
来到约见地点,远远就看到朝辞在门口等待,他精心打扮了一番,眼里只有不断走过来的迟闻秋。他俩站在一起,相貌般配,还有旁人变着花样去夸奖。
迟野说不上怎麽一回事,就很想冲上去把他们强行分开。
“婚礼的话,我想自己操办,就不麻烦长辈们了。”朝辞冰霜的俊脸居然流露淡淡笑意,看起来他很满意这门婚事。
朝母也难得见自家儿子这麽开心,不由得愉悦起来,拉着迟闻秋的手说了很多贴心话,那场面,比他亲生母亲都温馨。
问到他这些年过得怎麽样,迟闻秋只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看,外界都传他刚回到家就遭到排挤,宁可躲在学校宿舍。迟母跟迟野的脸色都有点挂不住,迟闻秋也不会打圆场说好话,像个被任意摆布的提线木偶。
还好他也没趁机说什麽抱怨的话,这让迟母稍微放心了一些,跟朝母笑呵呵说场面话,年轻人就被晾在一边了。
朝母:“小辞啊,你带着闻秋去逛逛街吧,看着孩子穿的,可哪里有大少爷的样子哟,你还不快疼疼他。”
迟野没忍住,脱口而出:“我们也能给他买。”
朝辞对迟闻秋说:“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迟闻秋故作羞涩低下头,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