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辛看了她一眼,将手伸出来。
北鸥立即探上去,神情愕然:“丹田真气如此微弱,是否难以聚气?”
危辛沉重地点点头:“可有法子?”
除了让北鸥给阎林解除离魂术,他也想问问北鸥有没有别的办法。
从小到大,北鸥陪伴照顾他的时间最多,也最为了解他的身体情况。
“咦?奇怪,你的体内为何还会有另一股真气?赤血珠竟然不排斥?这是谁的真气?”北鸥目露疑惑。
她曾替入魔後的危辛疗治过很多次,可每次只能用灵力恢复他自身的伤势,却无法将真气直接注入丹田内,因为赤血珠排斥其他真气。
她找许多人都试过,皆是如此,只能等危辛自己清醒过来後自己修养。
“云渡的。”危辛讪讪地摸了下鼻子,问道,“为何赤血珠不排斥他的真气?”
“我也不知。”北鸥摇头,继续查探,喃喃道,“这两股真气虽然一冷一热,可不知为何,给我一种在相互融合的感觉,对你恢复功力是有益的,你自己感觉如何?”
危辛颔首,从感受到那股真气後,他就觉得丹田淤积之气疏通多了,更重要的是,赤血珠似乎很喜欢这股真气。
北鸥却神色凝重,道:“这云渡到底想做什麽?”
危辛默然。
“尊主,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啊,他接近你,一定是不怀好意!”北鸥提醒道。
“为何这麽说?”危辛奇怪道。
“还记得上次你雷劫负伤,我去关风岭找冥虞草,看见天宸那糟老头子正在与一人谈话,便偷听了一耳朵,才知那陌生男子便是他的大弟子云渡。”
“他们说什麽了?”
“天宸说。。。。。。”北鸥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说尊主你手上沾了太多血腥,即便非你所愿,亦是你所为,若是连自己的双手都控制不住,便不能放任下去,即使你殒命也是自食恶果。还说什麽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反正都是些说你不好的话。”
危辛耳朵都听起茧了,与天宸仅有的几次会面,都要听他啰嗦这些,倒也不意外。
只是这两人去关风岭做什麽,又为何无缘无故地提到他?
“那云渡是如何回答的?”他不免好奇。
“他。。。。。。他好像没有回答。”北鸥努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对,他低着头没说话,然後天宸就让他发誓,此生永不背叛清观宗,不然他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难怪云渡死活不肯加入玄玑宗呢,糟老头子就知道道德绑架!
危辛心里气得很,心道要是比天宸更早认识云渡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先一步把人带到玄玑宗来。
“我听云渡的誓言说得还挺毒的,看得出来他对清观宗忠心耿耿。”北鸥担忧道,“会不会是天宸死了,他就故意来接近你,好完成他师尊的遗志——将你拿下?”
危辛倏地一声笑了起来:“他要想拿下我,早就拿下了,在鬼罗门时压根不用救我们几个,直接拍拍手走人,对清观宗才是最好的结果。”
北鸥听着这里面还有故事,发觉他对云渡颇为信任,还想再打听打听,阎林的魂魄忽然扭动起来,换了个灵魂,轻声开口:“危辛哥哥,这是哪里?我哥哥还好吗?”
“你先跟着北鸥,她会治好你的,然後你就可以去找你哥哥了。”危辛指了指北鸥。
“好,谢谢危辛哥哥!”阎林看向北鸥,对她还有印象,“还有北鸥姐姐,谢谢你上次送我回鬼罗门。”
“不用谢,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你先带她回去治疗吧。”危辛道。
“好,你们要不要住我那里去?我们商议起别的事也方便些。”北鸥提议道。
“不必了,你们那医馆人太多了,不方便,我们就住这里了。”
“也好。”
北鸥换回苍老的面孔,又从西雀那里拿到了阎林的肉身,给肉身戴上面具,雇了顶豪华软轿,将其放入轿中,然後掏出一个大钱袋,交给危辛:“住在这凛城,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呆会我让小厮再给你们送些银子来。”
南凰看着这鼓鼓囊囊的钱袋,又摸摸自己快要花瘪的袋子,不高兴地鼓起脸,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了火耀石,才这麽早就赶过来见尊主的?”
“什麽火耀石?”
“我给你夥计给了块火耀石,让他转告你来醉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