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鬼罗门虽然讨厌很玄玑宗,可是更痛恨清观宗啊。】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弟子传话的声音,一道道地传过来:“清观宗到!”
在场人都有些意外,难以置信地看向大门,就见两位白衣男子翩然而至,气质卓然,一看装束就知是清观宗的人无误。
【他们怎麽来了?】危辛看着突然出现的许舜与温景澄,继续与云渡私聊。
【我与你寸步不离,你不知道的事,我自然也不知道。】
危辛扭头看了他一眼,云渡无辜地眨眨眼。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视,在有心人眼里看来,简直与眉来眼去无异。
“来人,给两位公子看座。”阎修高兴道。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安排,将清观宗与玄玑宗的弟子安排在一块。
许舜转身看见危辛时,并不意外,然而在看见站在他身边的云渡时,着实愣了一下。
温景澄亦如此。
二人就这麽直愣愣地站了片刻,阎修大笑道:“危辛,瞧瞧他们多怕你。今日是我寿宴,不论你们与清观宗有何纠葛,你可不许对这两个後生下手。”
危辛好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坐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吃了你们呢。”
二人见云渡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立即转变神色,故作自然地落座。
“阎修,你怎麽把清观宗的人都请来了?”有人问道。
“他们是被清观宗处罚,来这苍河历练的,我瞧着根骨不错,是後起之秀,自然要多结交结交了。幸好二位也肯卖我这个面子,特地赏脸前来。”阎修说道。
“清观宗素来不喜我等行事,今日却有弟子亲自登门来贺寿,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哈哈哈!”
四周一片笑声。
这些人故意当着许舜二人的面讥笑清观宗,可他们却跟没事人似的,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危辛侧头瞧着许舜,发觉他面色有些白,一只手藏在袖中,始终没有露出来。
衆人一番说笑後,阎修也不假意寒暄了,直接进入正题:“想必大家也知道这次除了寿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的胞妹阎林岁数也不小了,而我无法照顾她一辈子,所以打算在列为当中选一位良人。。。。。”
“嗤。”危辛嗤笑一声,侧身与许舜笑道,“他居然要从这一群居心不良的人里找一个良人。”
许舜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危辛擡手拍了下他脑袋:“没大没小。”
许舜不可思议地摸着脑袋,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你什麽毛病?”
“你才有毛病。”危辛看着他终于露出的手,上面已经出现腐化的痕迹了。
许舜立即将手收了回去。
“危辛!我还在说话呢!别在下面搞小动作!”阎修喊道。
“。。。。。。”危辛耸耸肩,听着他继续讲述他的兄妹情深二三事,单手托腮,有些犯困。
一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为他拨通阻滞的气息。
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知道是谁的手。
【干得这麽得心应手,不来做我手下真是可惜了。】
这点羽术真是方便,可以随时与云渡单线联系,更不用浪费口舌,太适合犯懒时的危辛了。
【你的手下会做这些吗?】
【不会,他们不敢靠近我。】
【为什麽?】
【怕我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把他们打伤打残打死了。】
【有这种事?】
【有。】危辛哂笑,【你可要小心点,我疯魔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的。】
【那是他们没用,都拦不住你,不像我,我厉害。】
危辛轻笑起来:【大言不惭。】
云渡挑了挑眉,注意到两双直勾勾的视线,他低头看向许舜和温景澄。
二人立马撤走目光,目视前方,装作什麽也没看见——那个在大庭广衆之下给魔头按头的人,绝不是他们认识的云渡公子,一定是假冒的!
“话不多说,请大家随我来。”阎修在堂上喊道。
“这话还不多呢?”危辛睁开眼,懒洋洋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往後堂走去,却迟迟走不出去,光线越来越暗,气温也越来越低。
温景澄搓了搓手,许舜不方便搓手,只能暗自催动内力取暖。
而云渡则比较直接,选择用人体取暖,直接握住了危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