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跟他说说话吗?”云渡温声道。
好温柔啊,阎林脸色发红:“想!”
“那你先松开阿辛,过来与你哥哥说话吧。”云渡微笑道。
“好!”阎林屁颠屁颠地跑进去。
危辛眼睁睁地看着云渡指着屋中的花瓶说:“他就在这里,去吧。”
“。。。。。。”
两人站在门外,听着阎林捧着花瓶,诉说着这些天的事与心情,危辛无语道:“你怎麽又骗小姑娘?”
“你舍不得了?”
危辛翻了个白眼,问:“阎修怎麽样了?”
“还需要找到一具合适的肉身才行,他原来的躯体因为修鬼道的原因,根本不能用了。”
“听你这意思,如果他没修鬼道,有完整的肉身,还是可以继续用?”
云渡颔首。
危辛更是气愤:“一想到给他用上了这麽好的东西,我就想再把他弄死!早知道我就偷到手,留给自己用了!”
云渡笑着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活得好好的,为什麽要用那东西?”
“可我迟早也有死的那一天。”
“没关系,我也有死的那一天,咱们就去地府做一对野鸳鸯,岂不美哉?”
“。。。。。。”危辛别开头,啐道,“谁要跟你做野鸳鸯。”
“危辛哥哥,我说完了,你——你们。。。。。。”阎林跑出来,就看见这两人抱在一起,眼睛瞪得溜圆。
“你干什麽,快放开我!”危辛猝不及防被他搂住,还是等着阎林的面,挣脱不开,于是恼羞成怒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云渡气定神闲地松开手,冲阎林温和一笑:“不要意思,见笑了。”
阎林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看着危辛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迹,一时间又有些伤心,眼泪汪汪地说:“我丶我知道了,没关系呜呜呜。。。。。。”
危辛无奈扶额,见她哭个不停,也不知道如何劝慰,趁这机会让她断了心思也好,于是转过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阎林看着他的背影,坐在门槛上抱着膝盖,哭得更伤心了。
面前出现一块手帕,她接过来狂擦眼泪,哽咽道:“谢谢丶谢谢你。”
“对不起。”云渡在她旁边坐下来,“我刚刚是故意的”
“没丶没关系,反正危辛哥哥也不喜欢我。”阎林哭得一抽一抽的,又拿起手帕在脸上猛擦一顿。
云渡轻声问:“你喜欢他什麽?”
“他长得英俊丶很厉害丶不怕我哥哥丶很善良。。。。。。”阎林掰着手指头数。
云渡嘴角微弯,眼里映出笑意:“我是第一次从别人口里听到他善良,你一定很喜欢他吧。”
阎林点点头:“别人都说他凶残,可是他对我很好啊,我送他回玄玑宗的时候,他明知我是阎修的妹妹,可以直接杀掉我,却没有下手。”
云渡忍俊不禁:“这就是善良了吗?”
“当然不止,夜里着凉,他不仅给我添衣服,还用微薄的内力给我取暖呢。”
云渡一怔,神情恍惚。
“你也喜欢危辛哥哥吗?”
“嗯。”
“你喜欢他什麽?”
“我也喜欢他善良。”
阎林诧异地看着他:“真的吗?”
“嗯。”
“那你也一定很喜欢他。”
翌日,几人受邀一同去往北鸥的家中,经过集市,云渡却说要去准备点薄礼,与他们先行分开了。
“他要给北鸥买什麽东西?”南凰忍不住吃醋,“我们都认识这麽久了,也没见他给我备什麽薄礼。”
危辛觉得好笑,正欲劝她别小心眼,就听她接着说道:“更没见他给尊主送过什麽东西。”
危辛哑然,片刻後说道:“我们是朋友,所以不需要那些见外的东西。他第一次去北鸥家,自然是客气些。”
到了仲府,在门口迎接的北鸥与阎林开心地带着他们进了大门。
“云渡公子怎麽没一起来?”北鸥问。
“他去买礼物了。”
“太见外了。”北鸥笑道,“今日是我与相公下的厨,你们待会可要赏脸!”
南凰意外道:“你还会下厨?没在里面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