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干瞪着眼,半晌,他才说:“你为什麽不早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你刚才一问,我不就说了吗?”云渡说。
。。。。。。好像也是。
但危辛着实吃惊不小,之前只当这人是没皮没脸,爱开玩笑。。。。。。等等,这次不会又是在开玩笑吧?
“你真是断袖?”危辛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又想到书中并未提及此事,越发怀疑真实性。
“对。”
“你怎麽证明?”
“这要怎麽证明,我不会,你教我?”云渡好笑道。
“我更不会了,我又不是断袖。”
“你不是?”
“你什麽意思?你看我哪里像断袖了?!”危辛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
云渡偏过头,笑了笑。
“你笑什麽呢?”危辛推了下他肩膀,“我问你话呢,是不是又在诓我?”
“没。”云渡笑不可抑。
危辛翻了他几个大白眼。
一连好几日都没去见他。
东鹰被派出去查探云浸几人的消息了,回来汇报道:“许舜因为犯了点小错,被罚去苍河了。”
苍河,熟悉的地方。
书中的许舜因为听见清观宗几名弟子在背後嚼云浸的舌根,就把人打伤了,问他原因也不说,就被罚去苍河了。
苍河一带是鬼罗门的地盘,鬼罗一门的是鬼修,魑魅魍魉,险象环生。
而恰好那时危辛与鬼王在一起论道,就拿这个清观宗弟子做赌注,各自戏弄了一番,使得许舜在鬼门关上来回游走,在险境中突破瓶颈,修为提升,并使计让危辛与鬼王反目成仇,斗的两败俱伤,然後坐收渔翁之利,收服了鬼王。
虽然现在的过程中有些变化,但许舜还是去了苍河。
该来的迟早会来。
危辛无语望苍天:“有本事你就直接劈死我,别搞这麽多事啊!”
一道惊雷闪过。
“我去,你还真劈呀?!”危辛指着骂道。
砰地一声,天边像是炸开了。
乌云滚滚,顷刻间便下起了大雨。
危辛屹立在山脉上,俯瞰着眼前的景色,雾蒙蒙的山谷间,有一抹瞩目的白色。
下一刻,他便出现在院中,擡头看着遮天的素锦,从屋脊搭到院门上,大雨顺着一条条幕布流到院外,一些雨珠则顺着边缘,滴在院中泥土里。
屋檐下,云渡正在分门别类地归置着刚才采回来的兰草。
“你倒是清闲。”危辛走到屋檐下,低头看了看沾了泥土的黑靴,下意识想捏个诀,面前就递过来一块帕子。
他接过来,擦掉泥土,纳闷道:“你为什麽总是要亲力亲为地做这些事?也不嫌麻烦?”
“日子长了,总想找点事做,怕自己忘了凡人的乐趣。”云渡笑着接过帕子,进屋去倒茶。
“修炼之人不就是为了脱离肉体凡胎麽,你为何还想要做凡人?”危辛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你我修炼初心不同,我觉得做个普通人,就挺好。”云渡拿过他的茶杯,将里面的水倒掉。
“你干嘛呢!”危辛不悦。
“这是洗茶的水,不好喝。”云渡接着重新泡了一杯茶,握着他冰凉的手,递到手心里。
“讲究鬼。”危辛一口饮尽,全然没有品茶的做派,全当解渴了,“不好喝。”
“没品。”
“你再骂?”危辛气急败坏地拧住他胳膊,用力一拧,见他不为所动,于是擡起手,揪住他耳朵。
“你好粗——”鲁字还没说完,云渡的耳朵就快被拧下来了,立马打住。
这一停顿,话题就更奇怪了。
“。。。。。。”危辛低头看了一眼,一巴掌把他拍开,想反驳吧,又觉得没必要。
骄傲脸。
云渡轻笑一声:“留下来用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