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见了。
“黄鱼昨天说,让我们在教学楼下等?而学校有请了驱鬼的道士在天台做法,相关的人肯定会到场。”乐只意思考地呢喃。
思路慢慢清晰。
他顿时擡头,和江隐年清冷的眼睛对视,两人异口同声。
“黄鱼想在天台展开报复,”
几个人一愣,瞬间转身,往教学楼狂奔。
但还是晚了一步。
还没跑到教学楼,远远看着,就看到顶楼悬空挂着的教导主任和四班的所有老师。
等跑近,视线也逐渐清晰,黄鱼坐在顶楼晃悠着腿,手里的小刀随时可以割断吊着人的绳子。
而那个所谓的道士,也笑着坐在黄鱼旁边。
两个人认识。
乐只意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他没办法认定黄鱼的做法不对。
因为他本身也是个疯子。
黄鱼在长期精神崩溃的边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董橙橙是她唯一的朋友,朋友首先受不了,被逼死了,那黄鱼自然也受不了。
所以选择报复加自毁的方式。
可黄鱼和董橙橙,又做错了什麽呢。
“只意,只意。”
这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清润又带着冷意,是江隐年的声音。
乐只意回过神,和江隐年担忧的眸子对视,他淡笑着摇头,示意他没事。
江隐年贴着乐只意,给人安抚後说:“刚才我哥想报警,但学校领导不同意,怕事情闹大。”
猜到了。
乐只意抿了抿唇说:“咱俩偷偷上去阻拦,安霖齐梨阿青沈括和斯予哥你们五个个吸引黄鱼的注意力吧。”
苏安霖骂校领导的脏话戛然而止,“OK交给我。”
话落,他就和齐梨冲到前面摔了个屁股蹲,“哎呦哎呦我的屁股。”
沈青和江斯予也不甘示弱,一个滑铲被空气绊倒了,然後把领导的裤子扒了。
露出了红秋裤。
沈括更夸张,不知道哪里拿了把铁锹,追着领导狂拍,duangduang的。
乐只意,江隐年:“……”
黄鱼,道士:“……”
疯狂提裤子且逃命的领导:“……”
【能正经点吗,正伤感呢。】
【我真又哭又笑,你们几个都回家行吗。】
【给老子鼻涕泡笑出来了,偶像包袱呢各位。】
【哎哟,天杀的领导还本命年呢。】
两个人趁闹剧正盛,从後面偷偷溜进了教学楼,直奔顶楼。
顶楼的热闹和楼下的旗鼓相当。
“黄鱼你是最有潜力股的学生,考上重点大学不是问题,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啊。”班主任颤抖着劝。
黄鱼听笑了,她从怀里掏出剪刀。
在班主任惊恐的目光下,咔嚓,把人的头发剪掉了一大块,剪子还没停歇。
咔嚓咔嚓个不停。
直到班主任的头发面目全非。
黄鱼笑得疯狂,眼底的恨意翻滚:“还记得吗,艺术节董橙橙因为表演舞蹈而披散头发,但你不知道发什麽疯,在她上台前把她头发剪了。”
“还记得吗,董橙橙因为这件事,再也没上过艺术节,也被同学嘲笑了两年。”
“而你倒打一耙,和董橙橙的父母说,她在学校有歪心思勾引男同学,她的父母直接把她揍了一顿,她从此再也不是长发了,她明明那麽喜欢长头发,长头发的她那麽漂亮,都被你毁了。”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这是你作为恶事里,最不值得一提的事。”
说到最後,已经是哽咽。
黄鱼咬牙:“你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