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青年进去时还红透的耳朵,墨之临动作顿了顿,眉头轻扬。
算了,还是不问了,万一把青年羞得不敢和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待下去就麻烦了。
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景源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又以最慢的速度换上了衣服,一点点挪到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才伸出手打开门。
他已经做好了会被追问的准备。
刚才在洗澡的时候他就给自己做足了心理暗示,一会儿应该……可能……也许可以坦然的应对墨哥的追问。
但直到两人忙完在床上躺下,他都没听到任何追问。
“晚安小源,我睡相还是不错的,你不用担心第二天会出现在地板上。”
“晚…安?”
就这麽睡了?
也没什麽要问的?
感受到身边存在感极强的气息,景源有些发懵,最终只将其归位前辈的体贴。
确实,墨哥一向有分寸,又不是那些喜欢挖人爆料的狗仔。
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情愫免于暴露,景源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他现在似乎正和偶像躺在一张床上。
至于有两张薄被的事……可以忽略不计。
已经降下去的温度有再度升起的趋势,景源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想转头看一眼那人,却克制着不敢有任何动作,怕惊扰到身边人。
最後什麽时候睡着的景源已经不知道了,入睡前的唯一想法就是,他……圆满了。
圆满了的景源前一天睡的晚,第二天却比作息养生的墨之临更早醒来。
蹑手蹑脚的下床进了洗手间把自己收拾妥当,在出来时,青年的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羞赧,手上端着一个大盆。
于是,等墨之临被生物钟叫醒,刚洗了把脸让脑中清醒,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缓缓擡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水,扭头看去,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衣服呢?
昨天刚换下来还没洗的衣服呢?
墨之临皱眉。
心里已经出现了最有可能的人选。
景源。
知道青年不可能有什麽坏心思,墨之临又淡定了。
左右他的衣服丢不了,还是先洗漱吧。
事实也没出乎他的意料,墨之临刚走出门准备晨练就看到某人端着一个大盆从屋後出来,看到他时,青年脸上闪过心虚,“墨哥,早……”
墨之临挑眉,朝他走过去,在青年越来越紧张的神情中靠近,“早啊,小景,我的衣服……你洗了?”
带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景源忍着擡手去揉的冲动,一开口就结巴了:“啊?是……是啊……”
说完,生怕男人因为自己没经过他同意就动他的私人物品而生气,他又连忙道歉:“对不起墨哥,我就是顺手拿去洗了……”
还未说完的话被一声轻笑打断,景源愣愣地擡头,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睛中,此时,这双浓墨般的眼中满是笑意,“说什麽对不起,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辛苦小景同学了。”
“不丶不客气。”景源下意识摇头。
一说完他就忍不住露出懊恼的神色。
太蠢了……
墨哥就是客气一下,他怎麽还应了呢……
见青年脸色变来变去,墨之临觉得有趣,也不打断他,就这麽抱着胳膊看着,直到景源从懊恼中回过神来,一擡头就对上了自家偶像揶揄的眼神,瞬间石化了。
最後墨之临大笑着离开,景源目送他的身影跑远,僵硬地转身回房把盆放好,全程麻木着脸。
为自己的形象在偶像面前接二连三的崩塌而苦涩。
早餐由精力过剩且急需发泄的景源掌勺。
墨之临在百查百科上的信息他翻来覆去看过好几遍,几乎都能背下来,一桌子的早点,都是墨之临对外透露过的偏好的吃食,直接把顾许这几个常驻嘉宾第一天来这後和节目组玩游戏赢来的材料给霍霍了大半。
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对墨之临的喜好了如指掌,所以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包括某个当事人。
他虽然惊讶于早点都是自己要吃的东西,但也只把这当作巧合,甚至还沾沾自喜的想着,还好他不偏食。
虽然没人看出这一桌早点中暗藏的玄机,但墨之临和景源还是没有逃过顾许的调侃。
“哎呀,小墨就是享福啊,上节目都有人帮你洗衣服,啧啧……”
顾许摇头晃脑的叹着气,眼神在墨之临和景源之间飘来飘去。
景源的脸瞬间就憋红了,馀光瞥见桌上几人揶揄的目光,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碗里。
倒是有福的墨之临脸不红心不跳,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眼顾许,把嘴里的煎饺咽下去後才慢吞吞的开口:“怎麽,羡慕?只可惜,人缘这种事——顾哥是羡慕不来的。”
瞧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和埋汰的眼神,顾许差点被刺激得直接把碗扣到某个不要脸的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