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哄了一遍,某人拒不配合,墨之临无奈,只好作罢,“好好,不喝。”
难闻的气味远离,景源皱着的眉头松开,对面前的人重新扬起笑容,看得墨之临既好气又好笑。
春宵一刻值千金。
墨之临向来勤俭持家。
虽然他现在是个家财万贯的地主,但依旧保持着这个传统美德。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动用灵力驱除了景源和自己体内的酒气。
乍然清醒的某人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前人带入了新一轮的“沉醉”中。
宴席过後,喧嚣退去,万籁俱寂,有人共赏巫山云雨,有人气急败坏怒难消。
白家。
“怎麽回事!”
男人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恼恨,但又顾及隔壁屋中已经歇下的人,勉强压制着怒火,压低了声音质问下方半跪着的人。
夜五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地面,声音中透着隐忍:“主子恕罪,属下无能,刚靠近宴席还未出手便突然受到了攻击,脑中骤然疼痛欲裂,之後便失去了意识,再恢复时属下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此处……”
自幼被当作杀人机器培养的暗卫即便面对死亡都不露声色,此刻却意外感到心悸,丝丝缕缕的寒意从脚底攀升,一点点爬上心间,直冲天灵盖。
楼望自是不会轻信这种玄乎的说辞,但他更清楚这些暗卫的忠诚,或者说,他对自己培养暗卫的手段非常自信,确信暗卫不会産生背叛的念头。
“你把当时的情况仔细说说。”楼望眯着眼沉声下令。
夜五的头垂得更低,回想起方才的经历,强忍着对未知的恐惧,和以往一样平淡的声音无端多了几分惊疑:“是,属下是在司仪结束唱词时到达的宋家……”
到了宋家,他没立马进去,而是找了棵树蹲着,眼看着墨之临夫夫被灌了不少酒,墨之临的那位新婚“夫人”更是醉意外显了,夜五暗道时机到了,正准备对景源出手时,突然眼前一白,脑中一晃,等他再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了白家院外。
还没等他缓过来,胸口便是一阵翻涌,紧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这口血像是凝聚了他大半的精气,夜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直到现在,他依旧四肢无力,能在这里汇报情况全凭多年训练的意志。
听完,楼望已不疑有他,暗卫的情况摆在眼前,做不得假。
所以……这宋家还有高人在暗中相助?
思及这种可能,楼望的眼中布满阴鸷之色。
当真是笑话,他堂堂镇国大将军,如今却连帮自己心爱之人出口气都做不到。
感受到男人身上越来越恐怖的气势,夜五身子晃了晃,紧绷着身体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望才发令:“你下去吧,夜一,你去查查到底是什麽人在帮宋家。”
黑暗中传来回应,“是。”
夜五领命退出房间,刚踏出便身形一晃,再也撑不住,径直往後仰去,在倒地前被夜六扶住扛回了他们暂住的屋子。
屋内,楼望面色紧绷,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夜一是这一批暗卫里最出色的一个,平日极少出动任务,他的主要职责是保护楼望的安危。
在流落沙梨村前的那场变动里,若非出了叛徒丶敌方还动用了出其不意的蛊毒,身边有诸多高手保护的楼望也不至于身受重伤流落至此。
夜一很快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楼望的心沉入谷底。
“回主子,宋家……有古怪,属下无法探入其中,亦无法探知其中内情。”
夜一的情绪比夜五更少有起伏,此时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惊奇。
身为主子身边最为神秘的暗卫,夜一不仅身手不凡,精通刺杀之术,对医毒都有所了解,各种探查手段更是不必多说。
如今却在宋家碰了钉子,连院门都进不去,这让夜一没法不在意。
未知意味着无法掌控,一切可能对主子産生威胁的因素都不容忽视。
楼望比他更在意这件事。
他原本是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给墨之临留下一个特别的礼物——成亲之日丧夫之时,想想都令人心情愉悦。
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暗卫败北而归,连失败缘由都摸不清楚,紧接着,手底下最出色的暗卫还回来告诉自己,他连宋府都摸不进去……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无故缺了个角的书案无声的述说着这一事实。
作者闲话: 来呀,噶只蚊子给墨哥助助兴(别问为什麽都2月了怎麽还有蚊子,问就是我也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