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瑜收走了空碗,去厨房盛了一碗菜粥。
菜粥冒着滚滚热气,他怕太烫了,放在嘴边吹了吹,闻言慢吞吞地擡眸。
“你都破皮了。”江左晗说:“他有艾滋病怎麽办?”
叶之瑜抿着唇纠正:“没有破皮。”
江左晗又把音量擡高了:“你还争这个?”
叶之瑜皱了皱眉,把勺子塞进他嘴里:“吃。”
江左晗下意识做了吞咽的动作。
鲜味充盈着味蕾。
好香,胃里如春水初生,温暖花开。
江左晗鼻子一酸。
心想他不能失去叶之瑜。
这个木头学霸gay好像天生就会照顾人,四处散发关爱,除了容易憋着心里话不说外,再找不出任何缺点了。
他温柔漂亮。
又是容易遭渣男惦记的类型。
江左晗不敢想象那人尝过一次後,会有多麽食髓知味。
“我帮你上药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叶之瑜对上犹如青墨般的桃花眼。
卧蚕很深,眼尾微微上挑,像是染了一层挑色,睫毛如鸦羽般浓密。
他太帅了。
难怪纵使性格乖张暴戾,也深受白富美喜爱。
一装起可怜,连叶之瑜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轻点。”
见叶之瑜松了口,江左晗又止不住地冒酸气:“昨天怎麽不让那个男人轻点?”
他让了。
但那个人没反应。
还闹得特别凶,一定要含着才肯罢休,像刚出生的婴儿似的。
叶之瑜被折腾得半宿没睡,一大早熬了醒酒汤和菜粥,结果这个混蛋竟然以为他在跟别的男人鬼混,真是气人:“他天生动作就重,不会轻。”
话音刚落,江左晗双目赤红,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像一只淋了雨的可怜小狗,叶之瑜一愣,不忍心再刺激他了,但要他主动说出昨晚的真相,又太过羞耻,犹豫间,江左晗已经说服自己,拧开了膏药盒。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再次看到雪白到透明的胸膛上遍布着的痕迹,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擡眸观察着叶之瑜的脸色,江左晗擡了一下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这样很近,方便涂药。
叶之瑜的眉毛轻轻蹙在一起,但没有明确拒绝。
江左晗垂帘,指尖浸在膏药中,装模做样地搅拌。
然後毫无征兆地丶发了狠一般,收紧臂膀,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上。
叶之瑜没想过同样不要脸的事他还会做第二遍。
柔软滑腻的触感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骗子!叶之瑜气愤地推他,蹬他都没有成功,没一会声音发了颤:“不要……”
“叶之瑜,你是不是只抗拒我?”江左晗忙着做另外的事,嗓音又闷又沉,带着几分黏稠:“别人这样对你,怎麽就要了,恩?”
他延着痕迹一路从左往右地覆盖上去,细致地丶绵密地,没有遗漏分毫。
叶之瑜被刺激哭了,紧紧并拢双膝。
昨晚,他也是一副又崩溃又迷失的丢人模样。
幸好江左晗不记得了,谁知道今天他又重蹈覆辙,死死绷紧的弦瞬间断了,叶之瑜一边哽ye一边忿忿骂道:“你是不是变态?总咬那里干什麽?昨夜口允一个晚上了还不够吗——”
骂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麽。
江左晗动作一顿,缓缓仰起脑袋,舔了一下嘴角淌下的津水。
他头忽然不痛了,大脑跟开了窍似的。
也是,叶老师前二十年连嘴都没被嘬过,木讷单纯的保守派。
除了他,没碰过其他男人,怎麽会一夜情呢?
不合常理。
他又重新欣赏眼前漂亮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