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风璂摔倒了,怎么回事啊?”台下一人喊道。
“好像是她后边有人不小心撞上她了?”另一人道。
“不是吧,我瞧着应该是姜风璂挡了她后面人的位置,那人没办法所以才挤开她的。”一人又道。
姜风璂懵了一阵,随后抬眼看了看那人,只见那人全然没有顾着自己,而是假装无事生,继续跳着自己的。
“”。从来没有生过这种事,自己明明是按照提前说好的位置走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卦。
但此时不宜思虑过多,她赶忙起身,退回到队伍末端,继续跳了起来。
乐尽舞毕。姜风璂和她们一起退了场。
姜风璂很是不解,于是赶忙拉住方才那人想要问个究竟。
“刚刚为什么挤开我?明明是我在那个位置的!”姜风璂很是恼火,但是还是忍着脾气,尽量把语气放的不那么凶。
“你?”只见那人转身,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道:“凭什么?”
姜风璂愣住了,“可是我们事先不是说好了是我在那个位置吗?”
因为这次的舞蹈,大家时间都很紧,所以并没有提前排练,只是大概说了说队形和每个人所在的位置,姜风璂觉得,她不会听不明白这么简单的安排。
“那是你自己逞能,想要站在显眼的位置罢了,我可没那么说过。”那人理直气壮道。
“可是你明明就是那么说的!”姜风璂语气有些冲,但还是尽量保持理智,忍住脾气。
“是吗?有谁听到我说过你是站在那个位置的吗?”那人反问道,气势逼人。
“我”。姜风璂看了看周围方才一起跳舞的人,眼神扫过一圈,想要迫切得到一个回应或者支持,证明她没有听错。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并没有人为她出头,并没有人为她解释。
“看吧,没有人听到,全部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想要引人注目,所以上赶着要争那个位置,到头来,竟然还责怪我?姜风璂,你太嚣张了点儿吧?”那人语气更加不善,咄咄逼人。
“”。姜风璂怔了怔,随后语气渐弱:“我没有。”
“你看,你自己说的都没底气,还说没有吗?”那人道。
见这边几个人围了一圈,四周更围上了许多人来听热闹。
“姜风璂,这不就是之前听他们说的,整日与人厮混,不守女德的人吗?”人群中一人凑上来道。
话说的很是难听。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姜风璂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出来,声音洪亮了不少,不知是在说给他们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在场皆是被她这一声吓住了,没想到她会反抗一声。
而后,人群中又是一个声音,“方才我们可都是看见了,你站在那人的前头挡住了她,她没办法才想要提醒你一下,谁知你竟是不理会,那你也就不能怪她把你撞倒了,何况你这也不是没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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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风璂循着声音看向那人,脸上是掩不住的气愤和不解。
那人看她这么盯着自己,或许出于心虚,自己没敢看她眼睛,迅瞥了瞥其他地方,假装没说过这话。
“你瞧瞧,我们也没说错,她这样好像搞得我们冤枉她了一样。”一个声音响起。“要我看,就不是冤枉吧。之前也是,听很多人都说起过她,说她不自尊自爱,是个男人她都愿意往上贴,来者不拒。”另一边又一人道。
“你自己也说了,是你从别处听的,自己也没有看到过。道听途说,你这样岂非散播谣言?平白污蔑我!”姜风璂怒道。
“我可是见到过的,你之前和计横衍抱在一起过。就大约半年前,你和他约着一起去黎山的亭子,我看得一清二楚。”人群中一人道。
姜风璂愣了一愣,大脑飞运转,回想当时生的事。
去往亭子的路不好走,最上面有个高高的台阶,姜风璂每次都要跨一大步才能上去。那天去的时候,穿的鞋子有些不合脚,也没看路,便一头向前栽了过去,不过那时幸好计横衍赶忙扶住了他。想来,说的应是这件事。但那时两人很快便分开了,此后也并没有任何不合理的行为生。
“我那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幸亏计横衍刚好扶住了我。”姜风璂边回忆边说道。“我们没有抱在一起,他扶我起来后便撒了手的!”她接着解释道。
“看吧,所以说是有这么回事的,不小心?那要是这所有事情都凭你一句不小心便能圆了过去的话,还有道理可讲吗?”那人顿了顿,又说道:“我看她就是在狡辩,一个人听过那可能还值得怀疑,但是这么多人都听过,那就不一定仅仅是谣言了。”
“我也觉得,不像是谣言,不然怎么那么多人都说。”、“是啊是啊,我反正是不信姜风璂说的。”
人群中不绝的声音让姜风璂仿佛置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不知该如何脱身。四周的谴责讽刺的声音接踵而来,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明明刚开始一切都很美好,为什么如今
姜风璂越来越想不明白,也越来越迷茫,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她想要逃离这里,即使这里曾经或许带给她了很多美好,但如今,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字:
逃。
她眼神飘忽,众人间,她寻求不到一个可以对视的眼神,亦寻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她艰难地吞咽了一番,而后低着头,走出了人群,越走越快,想要立刻抛下所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即使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是面对众人的质问,她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她狼狈离开时,众人在她身后看着她,仍是一阵议论。在他们看来,姜风璂的离开就是默认,她承认他们说的是“对的”。
姜风璂一人在黎山无目的地像一只游魂飘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返回到雅室。
此后,姜风璂大多独来独往,从前还会和一些同伴四处赏赏景,那事之后,仿佛所有人都约好了似的,没人再来找她。
从最初大家一涌而上的热情,到如今人人避之不及。
这其中的落差,只有她自己才懂。
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姜风璂都要学会释怀和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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