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姜风璂一行人从来不会这样想。
但是她没有着急打断秋楠信的话,想看她还会说些什么。
秋楠信又一句接:“可是在这世道,做个明事理的人,比做个勇敢有抱负的人要好过的多。”
“你不觉得苏闲止她很执拗吗?她还有年迈多病的母亲要赡养。而我,幼时便‘失’了双亲,无依无靠。”
“总归洋洋洒洒,缥缈一生,不如轻松随意些。”
姜风璂蹙眉反问她:“那你就甘心与他们为伍,和他们一样吗?”
她并非带着批评,或者貌似正确者的立场去质问秋楠信。
秋楠信望着她,语气平淡回道:
“我怎会和他们一般?他们才是一切决定的执行者,而我能做什么?”
“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同谋者。”
说罢,她撇开眼神,冷冷一声:
“但我别无选择,我想要有‘尊严’的活下去。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姜风璂呆在原地,不语。
诚然,姜风璂自己确实不会懂。
但她只是有些不甘心。
刚想开口,秋楠信便打断姜风璂:
“当然,你有万种理由,无论何种立场,何种亘古穿今的大道理让我妥协。”
“我自知没有读多少圣贤书,所以没法反驳。但我只有一句回应你。”
秋楠信松了松眉头,眼神淡漠,微微颔,道了一句:
“别忘了,只可惜”,顿了顿,抬眸接道:
“我是女人。”
我是女人。
她是女人。
她们都是女人。
可惜,是女人。
可惜?是女人?
她的眼神透出从心底而生的无助和冷漠。
但还有一丝,如被折断了双翅,且浑身枷锁的自由。
半晌,又听她道:
“而我能够做的又有什么呢?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话落,姜风璂对上她的眼睛。
和秋楠信相反,姜风璂尚未从她方才话语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她紧皱着眉头,有些愣住,亦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反驳,只是就这么呆呆静静地望着她。
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不多时,只见秋楠信淡淡一句微笑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