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病态
安医生回来了!
我顿时感觉手里拎着的菜仿佛有千斤重,压着我的腿不让我迈一步。今天才周三他又提前回来,那想必应该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真不让人省心。
从兜里掏出钥匙慢慢转动锁孔,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以免惊动安医生。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我回来。
“怎麽也没告诉我,你就回来了。那个,哥吃饭了吗?”我尴尬地换上鞋子,心虚得要命。
还没有下晚自习,我却拎着这麽大一包东西回来,一看我就没去上学。
完了完了,狗die了!
他倒是一点也不惊奇,看我拎着大包小包的还过来帮我拿东西。
他倾身过来蹭到了我的肩膀,我疼得一抖,唏嘘的声音被我半封在口里。姓褚的昨天拿脚踩着我的肩膀,害我睡觉都睡不安生。
“怎麽了?”他擡手要摸,我侧着身子躲开了。
“嗯,没什麽。”我连忙否认。
这是可以说的吗?不行,不能说,不能被他发现了。
当然,我不是怕他骂我或者揍我,我只是不想给他留下坏印象。在他眼里我想当个乖孩子,按照他想的那样,希望他看着我笑,为我开心。
他打趣我:“束束今天逃课,是去逛菜市场了?买了这麽多菜回来。”
“啊,是啊,可新鲜了。”我尴尬得要死,硬着头皮接他的话。丶
那可不是新鲜得很,泥巴都还在上面呢。都怪萧理,要不是这一袋子菜,我还能编编谎话。说学校停电了,老师让我们回家自觉上自习。
洗完手回来,他问我:“怎麽跟老师说的?”
我现在不仅会说,而且谎话张口就来。
“噢,付老师今天开会去了,我跟杨班说了一句不舒服就走了。”
安医生没说什麽,应该是相信了我的话。
今天算是混过去了,那明天呢?我可是停了好几天课呢,不是还要跟着萧理鬼混一天吧?转念一想也不错,看看二婶有没有揍他?追一追菜园後续。
“你怎麽今天就回来了?”我只想转移话题。
他照例把热好的牛奶端给我,“有个同事请假回老家,就和我调了一下班。”
不是因为我呀,这麽说我心里的负罪感倒是少了一点。
平时我都是压着右肩面对着医生睡,今天可不行。我压着没受伤的左肩一个人对着床里,刚刚洗澡的时候发现印子根本没有消下去,白天又跟萧理到处耍,身上浸湿了都是汗,碰到伤口还火辣辣的疼。
我也想躺着,可是背上也疼。昨天晚上就没睡着,今天恐怕也是一样。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安医生拍拍我的肩膀。
“嘶呃~”
右肩上传来的疼痛直接输送到我的大脑。
瞒不下去了,他撑起手臂问我:“怎麽回事?我看看,一回来就看到你还贴了个创口贴。”
我哪里肯给他看,把身体朝里挪了挪,道:“我没事,只是……”
他根本不相信,直接将我拦腰拖回去,翻过来的身体重量全部压到背上,痛的我眉毛快要拧在一起。他扯我的睡衣领口,我不让。
我越是捂着,他越是掀,好在我捂得紧,他没看着。就在我为自己略胜一筹而感到高兴时,他忽然转其道而行之,从底下全部掀起我的睡衣,直接轮到我的手臂上,还打了个结。
红痕在我锁骨上蔓延,他顺着那条印子往上摸,撕开我睡觉前贴上创可贴。温热的手指摩擦着我的胸膛,又流连到我的腰间,顺势将我翻过来。
“啊,”我疼得喊出声来,“哥,轻点。”
“闭嘴,现在叫哥,有什麽用。”安医生恶劣的拿手指在背上的淤青处按了一下。
“唔……”不碰的时候没啥感觉,这会摸一下就能让我受不了。
他沉着气不说话,我看不到他,只感觉到他的目光射在我背上。他看哪,我哪就起一层鸡皮疙瘩。没穿衣服的我,觉得透心凉。
“一张创可贴就完事了,你可真行啊!”他去拿药的同时还不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