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不要太悲观嘛。」
「不悲观是因为,我们现在生活在安逸的环境里。」
孔佑彻底哑口无言。
本来以为,白知予落泪是她柔弱的表现,结果出来後她火力全开。
「再讨论下去,我拍的《熔炉》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
白知予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较真了,眉目慢慢变得柔和:「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孔佑轻笑:「我没有怪你,你说的很对,我都被你说服了,但我想表达的是,人总要想着些什麽盼头地去活着,不能因为绝望就放弃一切。」
白知予点点头,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恢复了来时路上的状态。
为了抚平突如其来的尴尬,她还从包里找出纸巾,帮他擦了擦打在另一边肩膀的水。
两人上了车。
「今天画画怎麽没叫我?」
「忘记了,画了一半才想起来,那时候已经下午了。」
「你画室在哪儿?下次记得叫我。」
「就在家,单独一个房间。」
「如果去你家,男朋友会介意吗?不希望给你带来麻烦。」
又是试探。
白知予拿起刚刚没喝完的拿铁。
「我没有男朋友。」
孔佑连续两次这样旁敲侧击,代表他一定知道了些什麽,李株赫和他同在一个圈子,也许听到了什麽风声。
她不能撒谎,一定会影响好感度。
但他为什麽会对这种事有兴趣呢?
如果只是将她当做为自己画画的画师,完全没必要。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我有固定的见面对象,在美国工作时遇到的。」
白知予坦率地回视孔佑,观察着他的表情。
她澄清的这一刻,他说不上自己究竟是轻松多一点,还是新的担忧多一点。
好消息,没有男朋友;
坏消息,有固定床伴。
搞艺术的人私生活不如普通人简单,像白知予这样,可能还算专一。
人家就是行事比较随性,这样直白回复,根本没有想要养鱼他的想法。
如果不是他主动找上门,他们也许不会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