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他还是一无所获。
记忆和感情就是这麽神奇。
它们大多时候只是在你脑内默默无闻,很多时候你想去翻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些记忆已经“走了有一阵了”。
古谷优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曾经认识加藤赖我,也不确定胸针链是不是对方送给自己的。
他只是顺从内心,高声问道:“那我会有报酬吗?”
加藤赖我听到後脚步停顿了一瞬,摇了摇头:“臭小子。”
但很快,他便重新啓程,只是摆了摆手,却没有回头。
作为宴会主人的长辈,加藤赖我一路畅通无阻,而且他的车也是唯一能开进内院的那个。
上车後他和自己的管家嘀咕道:“看来有些事情,就算不记得了也不会变化。”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汽车缓缓啓动,从庄园後的偏门驶离了宴会现场,没有惊任何人。
加藤赖我望着外面後退的风景,突然说道:“不过重要的事情果然还是要记得的吧?你说他是不是其实一直就没把我放在心里?”
加藤赖我的管家也是跟着他很久的老人了,对古谷优也有些印象,此时十分公道地说道:“说不定只是时间太久了,毕竟只是十几年前见了几次面,而且您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呢。”
“都是十几年前见了几次面,我一个老东西都记得,他那麽新的脑袋,凭什麽记不得!?”
加藤赖我越想越气,手杖使劲敲了敲车底:“不行,调头!我要找他问问清楚,是就忘了我一个,还是其他人也都忘了!”
助手从善如流地找了个地方调头,随後直行了一阵,在路口右转丶再右转。
助手在後视镜观察了一下加藤赖我的表情,发现并没有异常後淡定地收回了视线。
怎麽说呢,意思意思得了。
反正他家老板也不记得路。
*
另一边,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後,古谷优又走上了去往大厅的道路。
一到大厅,他就收到了来自阿道夫的眼刀。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古谷优如此无视了,当他来到目的地,回头发现对方人不在的一刻,阿道夫甚至想过将原本的计划抛之脑後,随便找个花瓶先把眼前的仇报了再说。
而除了阿道夫之外,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对眼下的情况如临大敌。
他们之前思考过里卡尔可能会不相信他们的说辞,并模拟了很多种对话情景,但唯独没想过对方也有撤场的可能。
虽然对方四年前确实没有过任何任务失败的记录,但谁知道现在对方到底变了多少?
有那麽一秒,降谷零甚至还有些後悔,如果自己之前多和里卡尔接触一下的话,事情会不会还有更多回旋的馀地。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情感染了诸伏景光,也让他们在看见古谷优出现在大厅时,表现出了货真价实的惊喜。
古谷优步伐一缓,慢悠悠地蹭了过来。
降谷零牵头,将之前他和诸伏景光对好的故事,以及对方想拿情报换自己成为组织成员的事情告知了古谷优。
“哦。”
古谷优此时还在消化之前的情绪,见事态如自己预料之中进行,便干脆地点了点头:“可以啊。”
“……?”
就这麽简单?
在惊讶的同时,已经接受了几天荼毒,以及刚刚才被“科普”过一些里卡尔小爱好的两人瞬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一等,好像在他们表现出任何异常之前,里卡尔就对hiro(自己)有点特殊……
里卡尔不会是早就看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