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潘恒毅!我要杀了你!为什麽要那麽做?为什麽!”周之仪持续暴走。
周贺然被这场面惊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周之仪,还和她一同涉及抓捕嫌疑人,还好高一的时候被一个跆拳道馆长拉去做替补,学会了一些防身术,不然今天就能见证一场血腥场面了。
不过周之仪如此失控的一面也是第一次见。
宋远航将潘恒毅带走了,傅云行也准备打算带周之仪走,馀光瞟见站在一旁发呆的周贺然。
他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丝无奈,好像在对周贺然涉及今天的事而感到歉意。
傅云行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无意让你参与进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听到傅云行说话,周贺然的思绪才渐渐回笼,看着傅云行将周之仪拉拢在怀里,那双冷漠坚定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嫉妒和不满。
刚准备离开的傅云行突然转过身,停顿了一会儿指着自己的嘴角,对周贺然说:“回去……清理一下伤口,我带之仪回去了。”
“……”
周贺然知道他们俩关系不一般,但他对傅云行根本友好不起来……
这次他们开了两辆车来,宋远航带着潘恒毅先行离开了,反倒潘恒毅格外安静,上车後就只是躺在後座眯起来了。
宋远航透过後视镜看着後座安安静静靠着椅背的人,情绪复杂万般,实在是想不清。
“局长,你到底为什麽这麽做啊?”
身後的人不紧不慢地,眼睛也没睁开,嘴里慵懒得说:“回局里我会交代清楚的。”
说话的语气仿佛不像是他杀了人一般的模样,倒像是累了回去审问人似的。
傅云行将周之仪扶到车旁,她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哭,可眼泪却不争气的不停的往下掉。
“你为什麽要拦着我?”
周之仪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傅云行轻抚她的发顶,耐心安慰道:“小禾,冷静点,我们现在还不能随意下结论,等回了局里,自然就清楚了,到时候他也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周之仪一把将他的手扯下,她生气,气他不应该拦着她,气他知道杀害江慧芬的凶手是潘恒毅不应该是这反应。
可转念一下,傅云行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等结果出来了,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她现在什麽也做不了,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她什麽都不说,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角流出。
傅云行抱住了她,将她的头埋在怀里,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般一样。
哭了大概几分钟後,他们上车了。
周之仪没有说话,靠着座椅,眼圈都哭红了,一个人不说话,默默地盯着窗外。
傅云行举起的手又放下了,最後叹了口气,发动引擎,准备开回加南市。
待到潘恒毅的事,无论傅云行现在是有多麽的气愤,还是要找到确切证据来证明潘恒毅是杀害弟弟的凶手,倘若这局胜定,那麽江禾的案子也能很快水落石出。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明明他们是兄弟,为什麽却在查找潘明利的亲属关系时,从未有过‘哥哥’这人的存在。
像是从未存在过的身份罢了……
不知开了多久,傅云行一路没停,开到周之仪住的海诚小区楼下,傅云行刚想将熟睡的周之仪抱上楼去。
一打开车门,才发现周之仪根本没睡着,一直就这麽望着车窗外,一路上不吃不喝,硬是没吭声。
他似乎低估了江禾对凶手的仇恨。
周之仪没等他开口,她先说话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就准备回楼房里。
她都这种心情了,还在担心傅云行的安全。
他抓住周之仪的手腕,忍住内心的酸涩,用沙哑的声音轻声道:“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周之仪明显顿住了一会儿,她努力调整好呼吸後才转头将傅云行的手拿开,最後还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安慰傅云行。
“没事的。”
说完後一个人自顾自地走入小区里。
傅云行靠坐在车前,没有先离开,望着楼道里一层又一层传来感应灯的光亮,直到门被关上,傅云行才低下了头。
他叼了个烟在嘴里,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看着火舌舔过烟头,发出猩红的光。他吐着烟圈,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江禾好不容易有了新的人生,傅云行不会再让她消失了,杀害江慧芬和江禾的凶手,不需要她出手,结果一旦出来了,傅云行会亲手杀了这个人渣。
一根完了之後,傅云行也没多抽,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将其踩灭後才扔进垃圾桶里的,随後便上车开回住所。
深夜的街道上荒凉无比,又是一个怡人的夜晚,在寥无的静寂里,男女交缠的声音格外刺耳。
女人的头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俩人一同躺在床上看着用投影仪投出来的影片。
男人莫名觉得有些担心,问:“警察真的查不到我们头上来吗?”
女人擡眼看着他,安慰他:“等明天咱们去银行将潘明利的钱全部取出来,再飞到国外去,我看谁还找得到我们。”
男人被女人哄开心了,往女人腰上掐了一下,女人被痒得立马倒在男人怀里,男人的手从腰上慢慢摸到胸上,用力的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