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味眯起眼:“不会吧,你居然道歉了!”
邵菁心情大好,松了手:“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邵七七你……”米味话没说完,腰间一紧,整个人突然腾空。
岑燕川把人打横抱起,丢进了包厢柔软的沙发里,不疼,但是有点丢人,包厢门没有关得十分严实,外面的声音还能透进来。
台下的人呼唤起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应该已经换了人。
岑燕川单脚曲起,膝盖压在她两腿之间,把人抵在沙发上,头顶的球灯转着圈,光斑照在他的脸上打着转,或明或暗。
米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眼前的一片阴影。
微凉的手指掐起她的下巴,却并未用力,下巴的擡起迫使她擡头,那双幽深又闪着欲色的瞳孔撞进她的眼眸。
她听见他说:“不是喜欢我?”
米味一本正经,反问:“不是岑总让我忍着的?”
“这时候听我的话了,公司不许办公室恋情,你不是还喜欢我?”
许是那两口白啤有些醉人,米味单手捧住了他的脸:“那不一样,喜欢你是心的事情,控制不住,忍住喜欢你是脑的事情,可以控制。”
岑燕川笑得神采飞扬:“米味,你赢了,到底还是我忍不住。”
他的耐心已经告罄,不想再陪她玩谁先告白的游戏。
她的耐性实在太好,他认输,心甘情愿。
是他的笼中之物就该早早打上他的烙印。
岑燕川凶狠地吻了上来,温热的舌探进来,她口齿间尽是白啤的苦涩,那麦芽发酵迸发出来的迷人风味一如他与她的感情。
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是交响乐曲高潮前的沉寂,是齿轮拧到底之後的触底反弹,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不想再隐藏,米味青涩而主动地回应着他,抓着沙发的手微微泛白。
察觉到她的配合,岑燕川的动作逐渐放肆,顺着唇瓣一路轻吮,含住了圆润的耳垂。
微冷的耳垂瞬间发热,这丝热逐渐化成一团火,从他的喉头燃烧到脚底。
岑燕川眼里燃起□□,不再满足与唇齿间的碰撞。大掌钻进她的高领毛衣中,那薄毛衣被推到腰间。
“岑燕川~”米味试图制止他。
可那温软的语调不止没让他停下反而成了最好的催化剂。
“嗯,我在。”岑燕川慢条斯理地啃噬她细腻的脖颈。
脖颈间的热气烘着她,将米味的理智几乎都要蒸干,明明拥有着把人推开的力气,手脚此刻却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
当腰上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米味一个激灵,手脚忽然恢复了力气一把将人推开。
岑燕川的脊背和沙发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用大拇指抹了下唇角残留的口红,轻笑:“不好意思,没忍住。”
米味被他吻得眼含春水,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岑总,耍流氓也得有度。”
“还叫岑总?”岑燕川不满这个称呼,再次欺身而上。
米味双手撑着沙发垫,忽然失去平衡後仰,一只大手将她又揽了回来。
“再说了,我亲自己女朋友,哪里算耍流氓?”
两人鼻尖相贴,几乎没有距离。
米味侧头:“我什麽时候变成你女朋友了?我怎麽不记得你表过白?”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是你表的白。”
米味:“?游轮上那次不算。”
岑燕川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不是游轮上,更早的时候。”
米味张大嘴,想起了那段她一直觉得可疑却没有记忆的事情。
岑燕川点开手机里的视频:“看清楚了,是谁先主动的。”
米味心虚起来,溪亭电梯里的摄像头很高清,监控视频放大几乎能看清人脸上的毛孔。
清楚地记载了米味是怎麽把人怼到墙上又是怎麽强吻的。
录像很短,却足够让她羞愧。
“我脑子不清醒嘛,你可以推开啊。”
“你力气有多大你不清楚吗?我推得开吗?”
米味汗颜,狡辩道:“我也没表白啊,你在唬我吧。”
岑燕川就知道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又点开一段音频,他把人圈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喃:“听——好——了——”
米味直觉不是什麽有利于她的东西。
果然,一开头就是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颤声喊着他的名字,米味从来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发出那样的语调,一句话里伸出了七八个鈎子把人勾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