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节纪!!!”
“老公你怎麽突然就出来了啊,都不给个预告的吗!”
“老公你今天帅死了我靠!”
不知何时,舞台上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手握紧话筒,额前碎发做了有弧度的造型,琥珀色的眸子被灯照得愈发晶莹,明明是很妖孽的长相,却不爱多做表情,生生隔绝出一股清冷而不敢靠近的荆棘。
“谢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的演唱会。”他说。
周围的声音快要把她耳膜震碎,秦纺倒是喊不出来,只是不由自主地浅笑而已。
面对这麽多为他而来的汹涌的感情,夏节纪脸上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单腿往後退,视线往台下看,缓慢道:“这场,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卧槽谁再说夏节纪不宠粉的,老公给我们的礼物卧槽。”
“老公虽然冷脸但会为了我们准备演唱会诶。”
“我从来没听过他唱歌,就这一点就必来好吗。”
……
夏节纪给出这一个信号,便侧身往才布置好的凳子那走,坐下後说:“我没开过演唱会,就按自己习惯来了。”
台下齐声说:“好!”
冷白光逐渐变调成暖光,迎着中心的人,他垂下眸拨弦,神情专注,仿佛手中的乐器是他的宝贝。
台下瞬时安静,应援棒慢慢挥舞着,散发出蓝色的星光。
他声音低沉,每唱一首歌都像是在诉说一封情书。
有的曲调忧伤悲情。
他给出的,却是缱绻而浪漫的。
像他一样。
秦纺慢慢放下了手机,用眼睛去看他。
仿佛又回到了九年前,他们一起在一中的时候。
学校的大礼堂重新装修过,正值深秋,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的白衬衫校服,她是最怕冷的,所以在外面又加了一层红色的羊毛小衫。
她无聊地坐在台下,心里抱怨学校死板,非得让所有人都参加。
直到高一十七班的节目上台。
他穿着白衬衫,坐在聚光灯下,黑发被照成栗色,姿态随意得像在家中的某个被阳光照射的午後,腿上放着把木吉他,架着话筒弹唱了一曲天天。
她的位置不好,被话筒架挡着看不到他神情,只能看到他额前的碎发,以及侧过脸时在光下扑闪的睫毛。
周围坐着的女生疯狂讨论他的名字,嘴里说着夏节纪,十七班,年纪第一,校草,女朋友等字眼。
同样的聚光灯,同样的吉他,同样的姿势,好像什麽都没变。
他仍是当初干净的少年。
“呲——”
屏幕上最後一首歌的画面播放完,他起身预备把吉他放到凳子上时,话筒突然咚得一声滑到地上。
一道又长又刺耳的音响传播开,秦纺心里一阵刺挠,莫名喘不上气。
夏节纪顿了两秒,弯腰从地上捡了,没坏,能用。他冷静地看向台下,眼睛倒映出一片蓝色的光影。
几秒後,泛起股涟漪,倒真像海了。
他快速眨了两下眼,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
“我怎麽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要官宣了?”
“不该吧,一点苗头都没有啊。”
“但他今天穿的真的很郑重,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