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节纪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我有次说他名字是吕家富太。”
“不怪人家浇你的菜。”秦纺很能理解吕酞,“你说人家名字是富太,人家改了你又说人家名字是挖煤的,他肯定不高兴啊。”
夏节纪转脸瞧她。
就那一眼秦纺就能知道他又要作什麽妖,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你要去学音乐吗,定好学校了吗。”
夏节纪扯了下唇,“没好,我没按他的方案选,吕酞富不高兴了。”
“……”秦纺身体转向他,趁着红绿灯敲了敲他胳膊,“不是啊你,你你你……”
“你什麽,小结巴。”他说。
秦纺老实吃瘪,又不说话了。
一路安安稳稳地到了山下,夏节纪拿起袋子往前走。
完了,手都不牵了,秦纺快走几步抱住他胳膊,“怎麽了。”
“我的菜种了两个月,他说浇死就浇死了。”夏节纪看着她,阴阳怪气,“他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秦纺哄他,“你要是想再种,去咱们家花园里种啊。”
“懒得种。”他说。
秦纺奇怪,“那你还说种两个月。”
夏节纪自然道:“我把种子放土里,等了两个月。”
“……”秦纺礼貌微笑,意思就是他只把种子放土里了不管了,别人勤勤恳恳帮他浇菜除虫,到头来还要怪别人浇死了他完全没管的菜是吗。
夏节纪掐了下她脸,“你在想什麽。”
秦纺微笑,“没有啊。”
他顺势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去换衣服。”
这地方的温泉都分布在花木树丛中,不过换衣室一个泉眼只有一间,夏节纪换好站在旁边等她。
秦纺磨磨蹭蹭的,“你先出去。”
夏节纪一副“你在说什麽鬼话”的表情。
这麽多天,秦纺还是面皮薄,从来都要求关灯,不然就会瑟缩地打不开,她在他脸上亲了亲,“你先出去吧。”
她总是无意识撒娇,夏节纪拿她没办法,推开门先走。
秦纺在换衣室磨蹭了好久才换上那套泳装,并不是很暴露,选的她喜欢的保守款,胸部被紧紧包裹,不露出多的,只不过绑带很细,好像轻轻一扯就能断。
她在外面披了一个白色的衬衣,挡住白皙的背部,在椅子上坐着玩手机,这也是她想一个人换的原因,能磨蹭一会是一会,她实在是泡不习惯温泉。
微博上正在讨论电影的剧情,都是“卧槽,真他妈卧槽”诸如此类的不剧透版影评。
秦纺也想看,她的微博在以往夏节纪出电影後都会很有深度地写影评推荐,这次却毫无动静。
本来因为她近一年发博不积极就被许多人怀疑是否脱粉了,但又想夏节纪都退圈了也没什麽发博的必要。
可这次新电影上映都毫无反应的话,那脱粉的可能性就八九不离十了,不断有人艾特她试探地问她看了电影没。
秦纺就顺手拍了一张衣服袋子的照片,发布到微博表示自己正在外面,没来得及看。
主页才表示发布成功,夏节纪的电话过来了。
秦纺把手机一扔,装作已经走了没接到的样子连忙往温泉边靠。
殊不知,她的手机在她离开这段时间里遭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艾特和评论。
那张照片上,大部分聚焦在白色的衣服袋子上,但过高的像素仍是照出了角落的男款衣服。
很巧的是,夏节纪有件一模一样的。
不巧的是,全球只有那一件,是品牌给他的定制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