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苍跟尊大佛一样站那盯着,秦纺没法,知道他这副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不动的性子,只能小声说:“知道。”
夏节纪笑了,擡手蹭了下她脸,“乖。”
待他上楼,周裕苍坐到她旁边,对于他们刚才说的话没有一点探究的想法,只问:“就这麽喜欢那小子?”
秦纺其实一直不明白,夏节纪和他关系那麽好,为什麽他的态度是这样的,她点点头。
周裕苍笑笑,“那你惨了。”
“什麽意思?”
“你只能跟他结婚了。”周裕苍往後靠,下意识想抽根烟,抽出来又没点燃,夹在指间说:“从此交友要被管束,行为要被掌握,你没有自由了。”
秦纺结结巴巴的,“还,还没有,没有到结婚这一步。”
周裕苍没再说这话题,转说了正事,“我去了一趟秦家。”
秦纺瞬间捏紧了衣角,被体温捂暖的蓝宝石被滑落的袖子盖住。
“谭姝说小姑是她婚姻的第三者,让我们给她赔偿。”周裕苍说:“但我在爷爷口中知道很多小姑上学时期的事,她不会是破坏别人婚姻的人。”
秦纺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又掺杂着疑惑,她从记事就没有妈妈的面容,对她的了解都只通过谭姝的只言片语。
周裕苍摸了摸她头,“我逼问你爸,他才说了原因。”
秦纺总是安静的,即使她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也是不言语的,只等周裕苍慢慢说。
“当年他跟小姑秘密恋爱,後来小姑不见了一段时间,他联系不上小姑就听了家里的安排跟谭姝结婚。”周裕苍皱眉,这人不是个东西,要不是因为他是秦纺血缘上的爸爸,他早安排人让秦家破産了,他接着说:“小姑离家出走後就找上了他,那混蛋竟然不告诉小姑他已经结婚了,只告诉她工作忙不能多陪她。”
秦纺紧咬着牙,眼眶红了,她下意识想摩挲手腕,却先碰到几分钟前夏节纪硬要给她戴上的手链。
“後来小姑的预産期到了,在医院住着院,谭姝找了去。”中间的话周裕苍不想多说,“小姑被刺激到,提前进了産房,就再也没出来。”
秦纺低着头,一瞬间掉下来两颗眼泪,“抱歉。”
周裕苍手搭上她肩,“秦纺,你没有错。我不知道他们是怎麽教育你的,虽然你成长的非常好,但有一点。”
秦纺擡头看着他。
周裕苍说:“我们周家的人永远不用说道歉。”
“何况,这件事要负责的是秦家,爷爷知道後不会放过他们的,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要因为他是你父亲就心软。”
秦纺说:“我知道。”
“嗯。”周裕苍又拍了拍她头,“我得走了,公司的事太多,你跟夏节纪好好的。”
秦纺准备站起身送他,听到这话眸中有一瞬的诧异,他前一个小时还在说他绝不同意。
周裕苍笑了笑,走到门口的时候往楼梯处看了一眼,说:“裕真等你回平城呢,她公司事太多走不开,这边你的工作什麽时候结束。”
“过几天了,元旦前就走。”秦纺说。
周裕苍说:“那你俩岂不是刚开始就要异地?”
秦纺做了个假笑的表情,“好像是的。”
“行,到时候我安排航班。”
“不用了,我跟同事一块走。”
周裕苍叹气,妥协,“派人来接你总成了。”
其实也不用麻烦,但看他神色,秦纺点点头,“好的。”
周裕苍觉得他妹妹真乖。
等等,这字眼……
怎麽感觉刚刚好像听谁说过同样的话?
但他显然没有那麽好的耳力,只模糊的闪过一瞬就抛诸脑後了,最後嘱咐了几句後才离开。
秦纺一直送到他的车开走,转身往回走,屋里的灯不知何时熄了,只留下沙发旁的台灯。
“走了?”夏节纪抵着墙站,她一进门就看得到。
秦纺问:“你把灯关了做什麽。”
夏节纪手心捂了捂眼睛,“刺眼。”
秦纺走过去,脚下不小心踢到一个包装袋。
夏节纪张开手臂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背微微驮着,像个大型猫科动物。
秦纺听到他的心跳声,与她的连在一块,现在她对与他的这些亲密动作还是有些不适应,她手指捏了下他的衣角,“怎麽了。”
“抱抱。”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