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看着她,还是不说话,庄父却以为自己说的有效果了,图穷匕见:“D市虽然大,没有种植师什麽也办不成啊。那个跟班什麽都认了,看来不是人家要害你。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
周冰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庄父的话,“什麽认了,人家警察都跟我说了,是连雪居认了。”
“是,她认了,但是我听说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害你。是她爸爸的跟班想讨好她,才……”
打断别人很不礼貌,可周冰真是不得不打断,“庄叔,你信吗?你说的你信吗?”
信吗?他能说信吗?他沉默了。
“警察都说了,她是犯罪未遂。要不是马帆告诉我,我被人针对了都不知道。”周冰翻了个白眼。
话说完,周冰却不离桌,还在桌上吃着。
吃了一会儿,庄父开口:“她有时候是容易冲动,不过他爸要给我压力,我也受不了啊。那些种植师是种植师吗?一个个不止有庄园,还有旅馆酒店各种産业,难搞得很啊。”
周冰心里很清楚,庄父是在卖惨,但这些话更能触动她,引她深思。
“是难搞。这是一股很大的力量…但政府不是更强大吗?”周冰眼睛亮了,“妥协,只会更糟糕!要反抗,不能被他们绑架。”
庄父不赞同道:“你是没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不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
听庄父说完,周冰说:“对对对,我永远坐不到你那个位置,但我也不想做。我就想当我的自由种植师,我的想法就是你要坚持自我,不要给他们说话。”
对于庄父帮人说话的行为,周冰理解但不认同,不过她没有过多指责什麽,给庄父留了面子。
庄父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麽久,自然知道周冰不把话说透是给他面子。
心里纠结了一会儿,他说:“听说他们能撬开他的嘴,是靠了什麽仙人掌,这是什麽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怎麽做的。厉害是厉害,我不帮他,他女儿肯定是要被拘留了。”
“真的吗?说不定他找别的关系判缓刑呢。”周冰本就是随便说说,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她自己。
她掏出手机给何嘉发消息,让何嘉请律师,一定把要把连雪居送进去。老虎不发威,把她当病猫,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她。
何嘉很懂周冰,知道事情重要,也没什麽拖延症,立刻去办了,周冰这才擡起头。
庄父意有所指:“你…是在干什麽?”
“没什麽。”
准备的饭菜不多,屋里冷气很足。很快衆人就吃完了饭,桌上上了关东煮。
庄父关心道:“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周冰点头。
庄父又问:“你不是和茹茹是朋友?怎麽样和他住一起,你们闺蜜怎麽不住一起?”
周冰看他,他说:“你们是不是谈恋爱了?”
周冰一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有,怎麽可能。都什麽时代了,男女合租怎麽了?我不和卿茹住一起,是怕远香近臭,影响感情…”
庄卿茹佩服地看着周冰,她总是能说出一些她说不出的话。
“是啊。”庄火说。
想想周冰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庄父放弃了。“你们误会了,年轻人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