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您不信任我的能力吗…]
他温和地丶甚至有点谦卑:[我也确实有点冒犯。]
【我在好奇,你知道我想做什麽吗?万一我要做的,和你的目标相悖呢?】
4:[那也无所谓。]
怪谈bking:【与其说是不信任你的能力,不如说是不太信任你这个人。】
对方没被惹怒,[?]
[为什麽呢?]
【我看到了你对怪谈的回复,你在规则怪谈中认为朋友是鬼,在背靠背中,又怀疑床下的鬼。包括你论坛的发言……】
【你好像一直把目标放在故事中相对弱小的人身上。而且,偶尔也会真切地表达自己的厌恶。】
窥探隐私,描述情绪,讲述出来,有节制的打压丶揭秘丶这本身就是控制情绪的方法。
但对方依旧平静地说。
[您在关注我吗?好荣幸。]
“对于这种人来说,因为有着明确对于强大的欲望,所以对弱者的背叛也绝对不会有任何负罪感。一旦被对方感受到是弱者,背叛只会是理所应当。”
安命现在真的有点欠缺助力,但看着这种话,还是说道。
“虽然他说是都可以交给他,但他的听话,也是建立在怪谈bking的神秘感上。真的交给他,他或许反而会从任务中,丈量出你自己的底气。”
这种情况下,下达命令,一旦被对方摸清,反而让对方有了或许可以把你踩到脚底下的错觉。
【……就算我要找人办事,你也不太符合我的要求。】
但另外一方面,在摸清你之前,他也不会有试图摸清你这个念头。
安命看见4回复。
[明白了,如果您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
——4,这个人有节制地思考着。
像是不珍惜别人性命的人也不会重视自己的生命。认为别人不该思考的人,也会认为自己不该思考。
他认为别人的思考,会导致多馀的动作,扰乱形式。
他也在担心自己的思考,会扰乱怪谈bking的动作。
他话语中的缜密就在这里。
他就像是一个替主人照料花园的旁观者,在得到主人的命令之前,对于任何需求都视而不见,只会漠然掐断一切旁逸斜出的花。
维护着理想的秩序,甚至会牺牲自己意志的刀。
但怎麽样,才能作为所谓的主人,下达命令呢?
安命看见他继续说。
[如果研究所开始对“鬼”以及“异种的调查”。我可以按照您的意志报告上去。]
……原来是研究所的异能者。
又是异能者。
……
不过,观察相南一,已经足够了。
对于4的观察,也不需要急于一时间。
更何况,安命也不理解,“鬼”到底有什麽好调查的。
安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看了眼时间,她和温茶约定的时间也要到了。
她对实验对象有了初步了解,再从温茶这里知道异能的详细情况,一直盖在她头上的问题就能略略松懈一下。
剩下唯一的问题就是,调查异能协会内究竟是谁派钟洁调查她。
安命处理完,出去叫上协会的车辆,温茶约定的地点距离这里微微有些距离。
是一个偏僻的休息处。
上车之後,她照常想复盘一遍舆论和信息,忽然发现,缸中之脑给她发了消息。
安命对这个人有点印象。